柯青山那經(jīng)過變聲后不自然的話語雖然生硬，卻帶著一種令人難以拒絕的蠱惑。
影子面對面的投在屏風(fēng)之上，依舊沒有顯出身影，似乎在等待沐凡的回話。
“你說了這么多，意思無非就是將來山嵐會也會成為這些勢力當(dāng)中的一員？”
“錯，是在這些腐朽的勢力互相消磨生命的時刻，而我們新生！席位是固定的，資源是固定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現(xiàn)在山嵐會需要像你這樣的新鮮血液，如果你加入，那么無論何種要求都可以提出。同時你也可以使用組織的力量來更好的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說完最后的話，屏風(fēng)之后沉寂下來。
顯然柯青山是在等待沐凡的開口。
加入，還是不加入？
財富、權(quán)勢，似乎在對方的口中唾手可得。
“謝謝邀請，但我決定不加入。”沐凡僅僅是沉默片刻，便給出了答案。
“為什么！”金屬質(zhì)感的聲音中帶著對方的疑問以及一種漠然。
“我只相信自己。”沐凡眼神平靜的注視著屏風(fēng)，淡淡的說道，“如果山主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看樣子沐凡先生心意已決，那柯某人也不便勉強，現(xiàn)在這扇門只關(guān)上一半，剩下一半等待閣下回心轉(zhuǎn)意的一天。畢竟……我不希望將來會是對手。”
柯青山的聲音毫無波瀾，似乎剛剛兩人才剛剛見面，不過最后一句話聽上去卻頗有些森然。
沐凡眼睛微瞇，不卑不亢的說道：“感謝山主好意，那沐凡先行告退。”
“不送。”
屏風(fēng)之后的光線減弱，漸漸歸于黑暗，柯青山的影子也消失。
直至結(jié)束，沐凡也沒有看到柯青山的真實面目。
在沐凡離開之后，房間最深處傳來一聲淡淡的自語：“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可惜沐凡已經(jīng)聽不到了，他走出房間，穿過那巖石堆砌而成的入口，見到了身形筆直而立的袁銳。
顯然對方也看到了他。
“沐凡先生，我送您回去。”
什么多余的話也沒有說，似乎剛剛山主已經(jīng)通過某種手段通知了這名看上去頗為古板的青年。
依舊是那輛懸浮車，從來時的路返回，飛速移動間，建筑和樹木斑駁的樣子不斷在眼中閃爍。
沐凡一個人靜靜坐在后排，車內(nèi)的氣息有種詭異的寧靜。
即將抵達(dá)定川學(xué)院的時候，沐凡才看著前面問出一句：“袁銳先生是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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