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李牧的手段還是非常狠辣的,就像當初整郭林一樣,只要一天沒把他們一家人都整倒下,李牧都不會善罷甘休,最終的結果也是如他所愿,搞的郭林一家人再無翻身的可能,現在的李牧對耿洋抱有同樣的態度,這種人和馮四兒不同,馮四兒是匹夫混混,最大的能耐就是豁出他自己那條命去,而耿洋有錢有背景,而且睚眥必報,既然跟這種人做了仇,就一定得先動他的根基。
而且這次耿洋不僅僅是傷了趙康和他女朋友這么簡單,他真正的目標是自己,而且他也不會放棄繼續找機會報復自己,所以新賬舊賬攤開算,不把他玩殘都解決不了問題。
這一次李牧沒準備再報警,趙康挨的這頓打,報警也就最多是抓住幾個拘留兩天,然后罰款、再協商一個賠款數額,對耿洋這種人來說,他可以輕松找人來頂缸,就算是把除了他之外其他的人都抓住也沒什么意義。
要玩,就玩點有技術含量的。
陪著趙康在醫院等待觀察情況的李牧想了很久,既然耿洋家里最大的核心產業就是冀神老白干,李牧的心里也就逐漸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他給正在忙著電影后期制作的寧昊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電影還要補拍一點鏡頭,讓他聯系一下當初劇組的人,然后再找一些群演。
寧昊傻眼了,電影按照劇本已經全部拍完了啊,為什么還要再補拍鏡頭?補拍什么鏡頭?
李牧說:“補拍一個張克軒在飯店喝悶酒的鏡頭,然后你給我找幾個演技過關的群演,群演的要求你聽好。”
“第一,群演一定找又矮又丑又胖的,但是看起來又像暴發戶的,就是大街上最俗的、掛著大金鏈子隨地吐痰、見了姑娘吹口哨、大白天就能在站在墻角下撒尿的那種人。”
“第二,演技一定要過關,演戲的風格越賤越囂張越好。”
寧昊在電話那頭都已經腦補出李牧說的那種人到底是一個什么形象,頓時追問他:“老大你想干嘛啊?那種人放在電影里有什么戲份?”
李牧淡淡道:“你去準備就是了,具體到劇情上的事情等咱倆見了面我再跟你說。”
寧昊無奈:“好吧,那我去張羅了。”
李牧說:“晚上到裕城花園來一趟,順便給你拿點錢。”
“好,晚上我去找你。”
李牧的想法很簡單,你不是白酒生意做的很好嗎,你那個冀神老白干在北方不是很有銷量,并且在高端市場很有認可度?好啊,那我就四兩撥千斤,用巧勁把你的產品形象顛覆掉。
李牧的大概構思就是,找幾個形象搭配的演員,裝扮成特別惡心又沒有素質的暴發戶,最好是長得像《夏洛特煩惱》里那個****大哥陳凱類似的形象,而且多找幾個,到時候把場景安排在一個飯店里,讓這幫暴發戶在飯店大堂里一邊吃飯一邊大聲喧嘩、挖鼻屎、吐痰、擤鼻涕、咧嘴淫笑露出一口口爛牙,總之能多惡心就多惡心,而且這幫人暴發戶的飯桌上,一定要擺滿冀神老白干。
在這段劇情里,張克軒因為受了打擊,一個人在角落里喝悶酒,這幫人一系列沒素質的表現讓整個飯店里的人敢怒不敢言,張克軒指責他們沒有素質,這個時候讓這幫暴發戶震怒,再給他們設計一些讓人厭惡的臺詞。
比如:大聲說話怎么了?老子有的是錢!
比如:你特么算什么東西?也不看看老子出來吃飯喝的是什么酒!冀神老白干,好幾百一瓶,喝得起嗎你?一瓶買你桌上那垃圾一百瓶,媽的窮逼一個,也敢指責老子?”
只要把暴發戶、素質低、狂妄自大這幾個關鍵點塑造出來就足夠了,剩下的劇情也很好收尾,張克軒情緒沖動時,一個大姐上來勸兩句,他最終還是選擇隱忍,并決定把這種屈辱、連帶著男反派帶給自己的屈辱,轉化成音樂創作的動力,然后和后面的原本劇情就能夠無縫銜接。
以李牧對《老男孩》這部微電影的信心,自己故意黑冀神老白干的這個梗很容易就會深入人心,冀神老白干被影片中這么low到極點的暴發戶鐘愛,估計它真正的用戶在公共場合引用這種酒的時候,腦子里都要忍不住想起電影里的片段吧?
到時候,自己再用一些水軍、編造一些軟文在網上散播一下,徹底把冀神老白干和低素質暴發戶掛在一起,強行在消費者心目中給它打上極low的標簽,估計對冀神老白干本身的品牌會帶來極大的沖擊。
李牧雖然沒怎么研究過白酒市場,但是根據他的一些經驗來看,除了那些非常知名的一線品牌之外,很少有白酒品牌可以長期在市場上表現堅挺,大多數品牌都是曇花一現,用戶喝酒也很受風氣影響,比如李牧上輩子在燕京工作,今年回家大家流行喝a牌子的酒,明年再回家的時候,a牌子的酒就已經不流行了,大家開始喝b牌子,再等一年,a牌白酒甚至買都買不到了。
冀神老白干這個牌子,李牧其實就沒多大印象,很有可能它的壽命本來也就是這幾年,既然如此,那自己就能大大加速這個品牌的衰退,一旦大家對冀神老白干不再感興趣,市場就會立刻涌現出其他的白酒品牌來品評代替他,李牧堅信到時候會有人幫自己在冀神老白干的身上再踩上幾腳。
這是耿洋家里的支柱產業,如果它垮了,事情就有意思了。
……
耿洋一直打不通李牧的電話,火冒三丈又無處發泄,車開到唐全公司的時候還在罵罵咧咧。
唐全正在辦公室里抱著一個漂亮女歌手喝茶,嘴里還交代她:“今天到了許公子那邊,一定得好好表現,你要是把他伺候好了,年后我就給你出專輯。”
女歌手媚笑一聲,說:“唐總您放心,我一定向伺候您一樣伺候好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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