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頻繁響起的手機,沒有任何精力去接聽。
不用思考,也能想到局里面打電話是什么事情。
無非是對古立凡開槍,驚動了一些人。
她對此基本不放在心上。
首先,槍是合法的,開槍也有足夠的理由。
就算是因為一些不可逆的因素,她會被降職,或者將她從警局除名。
也沒關系了。
她本來對警察這職業,興趣不太大。
相對而言,如果不是傅立康執意把她舉薦給緝毒局。她很想做個閑人,去東陽,或者是其它地方走走轉轉看看。
到醫院。
攙扶著明明已經沒力氣走路,卻還能笑出來跟她說話的男人走了進去。
韓東傷勢不重,失血過多導致的身體虛弱而已。
大夫給包扎了一下,她接著就扶著人去病房。
若非顧念他現在碰一下就倒,白雅蘭甚至想將人丟下,轉身離開。
他為別的女人去做這些,收拾爛攤子的人是她。
這種失落,不知道該怎么排解。
但,注定是克星。
將人扶到床上,看他沾床就睡,看他臉色極端蒼白中夾雜著蠟黃,犯賤般心又軟下。
坐在床頭,寸步不離。
一如當初他為了取得毒梟信任,幫對方擋槍。也是這么昏迷般躺著,她坐在身邊,任由時間流淌。
眨眼,中午。
白雅蘭精神也開始慢慢疲倦。
手機再次震動之時,她不耐煩接起走到了門口:“什么事。”
對面,愕然。
半響才苦笑出聲:“小白,什么事你不知道啊。古家的那個公子哥是你傷的吧,真行”
打電話的是傅立康,這本不屬于他職責范圍。是緝毒局跟警察局那邊,都聯系不上白雅蘭,他不得已只能出面。
白雅蘭靠著窗口:“沒錯,人是我傷的。他要搶我槍支,我當然要開槍。”
“你少來這套,開槍之前,你有沒有將身份告知對方。他知道你是警察,敢這么放肆!”
“老傅,情況緊急啊,我也沒辦法。四五個彪形大漢,我一個弱女子不開槍怎么打發!”
傅立康氣的胸悶:“你就等著吧,看這次警方那邊怎么處理你。”
“愛怎么處理怎么處理,管我屁事。”
傅立康滯聲:“這個我先不追究,小東又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回事你去問他,我不知道。”
“你把電話給他。”
“人死了。”
傅立康怒急:“我看等會警察過去抓你的時候,你還會不會這么硬氣。”
“要抓你老傅安排的人,不得給你打聲招呼啊。”
眼瞅著要把人氣暈,白雅蘭緩了緩口氣:“你也別瞎操心了,那個古立凡是前兩年因n奸罪被抓進去的貨色。三年的刑期,不到三個月就被放了出來。他敢咬著不放,我讓他再住進去三十年。”
傅立康沉聲:“就算是這樣,你做事能不能多點顧慮。這不是你在境外的時候,想如何就如何。”
白雅蘭漫不經心:“用不著你教我怎么做,左右我對這個副局長也不感冒。你直接跟警方打聲招呼,放開我得了。”
啪!
沒辦法交流的傅立康,撂了電話。
起伏著的胸口,慢慢平息,進而無可奈何。
氣歸氣,爛攤子卻還是要幫著收拾。
他原則是非原則性問題,不用考慮原則。別說白雅蘭只打掉人半只耳朵,就算將古立凡那種敗類打死,他也勢必會出面盡力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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