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會變的。
李秀花也一樣，燙了頭發，從頭到腳都是一副城里人的派頭。相反，張淑珍這個生在海州長在海州的女人卻一點城里人的范兒都沒有。
晚上，何敏芝比王云裳先回來。
“阿拉打電話告訴我子南在這里吃飯，我早早把手頭的事處理完就回來了。”
何敏芝一副巴結的口氣說。
“何姐，劉老師呢？沒讓他一起來？要不要我給他打個電話？”
顧子南一想到京都還有劉衛民這個有過生死之交的人，心中是百般滋味。人都說鄉黨見鄉黨，兩眼淚汪汪。甭管他人品怎么樣，經歷那次人生劫難，他們的感覺就與常人不一樣。
“不。”
何敏芝揮了揮手阻止他：“我和他完全斷交了。云裳不讓我和他來往，我聽孩子的。”
“其實他本質還是不錯的。一個老師能混到今天這個份上，挺不簡單的。有些事情你不能要求太高了。”
“子南，你不用替他說好話，他和我不合適。再說了，我現在只想好好干事業，別的都不考慮。”
“劉衛民是誰？子南，怎么沒聽你說過？”
顧子君問。
“不知道的事就不要打聽，子君，何姐這樣器重你，你可不能辜負她啊。”
顧子君不滿地說：“子南，你怎么能稱何總為姐姐呢？”
“怎么不能？她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她是你的老板，卻不是我老板。”
“可是我覺得這樣稱呼不合適。何總，你說呢？”
顧子君的問題把何敏芝給問住了。
的確，何敏芝還不到四十歲，她孩子生的早，比何子君大不了多少。特別是他和王云裳有了那層關系，稱呼就更別扭了。
叫什么有那么重要嗎？不過是個稱呼罷了，沒必要這樣為難。“
顧石頭連忙說：是啊，沒啥。我和你媽稱他為妹子，你們叫她姐也沒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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