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南，你回來了？”
老張頭從門房走出來，手中拿了半個饅頭。
“張叔，我來看看，他們還好吧？”
“好，挺好的，子南，有件事我想問你。”
老張頭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進屋里去說。
顧子南只好將孩子放下，對何方瓊說：“你們先回去，我和張叔嘮幾句。”
何方瓊知趣地拉著孩子進了小區。
門房里還是老樣子，衛生看著比以前稍微好一些。
顧子南往床邊上一坐，笑了笑說：“有啥正經事還要避著人。”
老張頭沒笑，嚴肅地問：“子南，高警官是咋回事你知道嗎？”
顧子南一聽這是咋回事，高華陽在京都失聯海州的人都知道了？這消息是從哪兒來的？
于是，勉強笑笑說：“我不知道啊，他出啥事了？”
老張頭眼睛一瞪：“你真的不知道？今天早上片區的民警來小區，說高警官丟了，你們倆關系不錯，我以為你知道。”
片區的民警？
怪事，不會是崔月娥告訴他們的？
“是嗎？他怎么會丟？他可是個厲害人物。”
“誰說不是呢？你這套房子能平安無事，多虧了他。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施君宜的那些親戚來鬧事，只怕沒那么好對付的。”
顧子南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事。張叔，無所謂，他們要是真的要這套房子，就給他們得了。”
“真的？小子，你是挖了金礦還是中了彩票？”
老張頭兩眼發光。
這老張頭，他一個月額外給他發五百元錢他都覺得他現在有錢了。
“張叔，這房子給不給我不稀罕，要當時也不過是來租房的，白揀了這便宜我早知足。現在我的朋友住在這里，也不掏房租挺好的，我在市里有了自己的房子了，這房子自己也得了也不定是好事。”
老張頭伸出大拇指說：“有種。你阿姨沒看錯人。”
一直灰頭灰臉的不被人認可，唯獨老張頭還變相地夸獎自己。顧子南頓時感到五臟六腑都舒坦極了，把幾天來心中的那抹不快都消散開去。
“謝謝夸獎，張叔，李勒身體不好，他原來是個醫生，小區里有人突發疾病什么可以找他看病，他是個可憐人。到海州淘金來了，沒混出名堂還成了半個廢人。”
老張頭說：“出門在外不容易，好在海州這個城市的人都不欺生，這小伙子年輕輕成了這樣子，是挺恓惶的。可他也不能老這樣子啊，你這么一說我倒有個主意。”
顧子南一聽，這老頭又有啥奇思妙想，不妨聽一聽，他一邊站起來一邊說：“你說吧，我聽著。”
老張頭干了咳了兩聲說：“咱們這個小區是個老小區，住的人不少，現在最缺的就是診所，要是給你的朋友辦個診所，倒是不錯。”
顧子南一聽，這主意還真他媽的不錯，既為小區居民服務了還可以解決李勒的生活問題，豈不是一舉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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