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陽長老冷哼：“我已收徒，此生，只有這一個弟子，從此以后，我那些考驗，全部作罷。”
“不……，我不服，憑什么？”上官云極力開口：“這不公平。”
“你和老子談公平？”辰陽也是徹底震怒，聲音干脆：“老子收徒，需要一個后輩指手畫腳？滾！”
說完，辰陽長老便看著左塵，目光溫和幾分：“跟我來吧。”
左塵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頭，旋即便是與走過來的辰紫衫一同跟隨在辰陽的身后，三人很快消失在大殿深處。
一盞茶時間后，符文師公會內，一處偏殿中央。
“抱歉，辰老，我無法拜你為師。”左塵開口道。
“什么？小子，你在開玩笑吧？你可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老人吹胡子瞪眼。
一側的辰紫衫也是急忙道：“左塵，二爺爺可是這王城符文師聯盟分屬公會的第一符文師，就算在符文師聯盟內部，也是有名的大師。”
“我從小，便志在元武之道，辰老若是收弟子，還是另尋他人，還望理解。”左塵淡笑著開口，并不為所動。
自己此生發誓，不再拜人為師，那么就不會改變，左塵拒絕的還算委婉。
不過讓人聽了可就不高興了，辰陽長老瞪著左塵：“小子，你可知道，這天底下有多少人做夢都想拜我為師？”
“那辰老應該成全一些有志在符文之道上修行的后輩，以傳承辰老的衣缽啊。”左塵看著對方。
“放屁，世人愚笨，有什么資格被老頭子我看在眼里？”辰陽長老大怒，隨后便是道：“小子，你可知道，符文師的身份何其尊貴？你傳承我的衣缽，我有十足的把握讓你走上符文之道的巔峰，甚至不弱于我，到時候，整個暗夜大陸隨你前行，走到哪里都是人人崇敬的存在。”
“而且，你參悟符文，并不影響你元武之道的修煉，二者并存，很多人都是這樣做的。”辰陽長老希冀的目光看著左塵。
“二者并存，所以他們在符文之道的造詣上比不得辰老您啊。”左塵眨了眨眼睛。
辰陽長老怒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臉色：“小子，你可知道，你在符文之道上的天賦有多強？給我二十年，不，十年時間，我讓你成為暗夜大陸第一符文師？”
“抱歉！”左塵的回答只有兩個字。
辰陽長老臉色一衰，轉身看著辰紫衫：“丫頭，人是你找來的，你看著辦。”
辰紫衫也是無奈地一笑，隨后看著左塵道：“左塵，你不妨就答應了二爺爺吧？”
“我昔日被廢，等待了十年時間，再次踏足修煉，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夠回到當初的地方，將當初受到的恥辱洗刷，為父母，為小姑，為我自己取得一個公道。如果，我放棄了元武之道，便等于放棄了信仰，那樣子活著，就算是成為古往今來第一符文師，又有什么意義？”左塵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左塵的話很簡短，但是聽在辰紫衫與辰陽長老的耳中，卻讓兩人就此沉默了下來。
辰陽長老瞇起眼睛打量著左塵，看著眼前這張年輕而充滿堅毅的面容，到了最后，他整個人終于是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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