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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小餅干（1 / 3）

宋阿姨擺了擺手，“不用謝，阿姨還會很多發(fā)型呢，要是小棋有興趣，明天起得早一點，阿姨給你弄。”

話音剛落，后頭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程堯手臂處掛著一件外套，看著吃得差不多的曲棋，隨手拿了一塊面包，“走吧。”

“你不吃嗎？”曲棋趕忙跟上程堯的步子，“現(xiàn)在才七點，時間還來得及。”

這是曲棋沒有經(jīng)歷過的，莫圓芳從小就教導(dǎo)她要早一點獨立。梳頭這種事情，在她記事起就學會了。

“謝謝宋阿姨。”

“嗯，去早一點。”

程堯的聲音低低的，聽上去不太精神。

曲棋小幅度地點了點頭，“有一點。”

“不用緊張的，同學們肯定都很好相處。”宋阿姨笑了笑，瞥見曲棋有些凌亂的馬尾，“阿姨再給你整理一下頭發(fā)，第一天上課，可得精神一點。”

頭發(fā)上傳來輕緩的力道，有些粗糙的手碾過她的頭皮，帶來一陣陌生的感覺。

她更擔心了好嗎！

這意味著她的成績根本瞞不住程堯。

華大是名校，附屬高中也不會差。她成績原本就是墊底的，這會到了附屬高中，指不定要多差。

原本明媚的小朋友又怏怏不樂下去，程堯還以為曲棋是害怕適應(yīng)不了新環(huán)境，安慰她，“你的班主任是我以前的老師，人很好，不用擔心。”

曲棋收斂了一點笑意，“沒有。”

程堯也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道，“后天開學，把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

大概是終于回懟了一次程堯，曲棋眉眼彎彎，趴在桌子的一角，一雙眸子很亮。

曲棋小臉一跨。

在家忐忑了兩天，該來的還是得來。

這么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變得那么憔悴，宋阿姨心疼得不得了，給曲棋沖泡了一杯牛奶，宋阿姨問她，“小棋是不是太緊張了？”

因為緊張過度，曲棋前一天晚上，幾乎都沒睡著。輾轉(zhuǎn)反側(cè)，腦袋里面幻想了無數(shù)個場景。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頂著兩個黑眼圈，走路都有些飄忽。

轉(zhuǎn)學手續(xù)已經(jīng)辦得差不多了，曲棋就讀于華大的附屬高中。兩所學校挨得很近，平時上下課，程堯不忙的時候，還能接送。

曲棋點了點頭，眉眼又輕輕地垂下去。

又熬夜了嗎？

曲棋偷偷地瞄了一眼，男人的眼底有些細微的紅血絲，倦態(tài)盡顯。

學校不遠，走路也就是十幾分鐘。這個時間段，正是上班的高峰，開車還不如走路來得快。

二月中的北市依舊很寒冷，曲棋裝備齊全，裹著圍巾，半邊小臉也藏在了圍巾里面。

程堯掃了一眼，“昨晚沒睡好？”

曲棋的皮膚偏白，黑眼圈掛在上面，明顯得很。

曲棋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受了欺負跟哥哥說。”程堯忽而攬住她的肩膀。

曲棋下意識地偏頭看去，他眼底有慵懶的笑意，“所以不用緊張。”

曲棋微怔。

這個男人真的很溫柔。

對面的人行道綠燈亮了，人來人往。他貼心地護著曲棋，在人流中穿梭。

程堯?qū)W校很熟悉，直接領(lǐng)著人去了三樓的教室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