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g市黑道的各幫派則在獅盟的挑唆下,紛紛落井下石,爭搶地盤。正是墻倒眾人推,個個都想來分一杯羹。
安氏的事件就如一瓢從天而降的冷水,瞬間引爆了g市政界、商界、警界和黑道的一鍋熱油。一晃過去了一個星期,事態按照傅沛文等人的設想一步步地發展下去,表面看似乎十分順利。然而,越是如此,傅景鶴卻越是隱隱不安。
說實話,她并不想插手哥哥和于琛等人的行動,但要做到對這些事情完全不關心,卻也不可能。
事情到了這一步,在傅沛文、程嘯和于琛三方面勢力的共同打擊下,她不相信安聿鴻還能再次翻盤,全身而退。可是……
她坐在春意昂然的陽光下,盯著手裏的報紙發呆,細眉糾結得像陰影中兩片舒展不開的草葉。
報紙上,安聿鴻的臉龐明顯更加瘦削,但眸子裏的冷漠,依然堅硬如冰。手指無意識地撫上去,紫荊花嬌柔的花瓣在風裏輕輕飛揚,思緒也不知飄向何方……
忽然,眼前一暗,一片陰影落在報紙上。傅景鶴驀然一震,肌肉繃緊。然而,在感覺不到任何敵意之后,又驟然放松下來。
她轉頭笑道:“哥,干嘛一聲不響?嚇我一跳!”
☆、119 沒人能逼我
傅沛文輕輕一笑,伸手拈去她發上一片花瓣:“不是我一聲不響,是你心不在焉!想什么呢?我喊了你幾聲都沒聽見。”
他的目光落到報紙上,眸色在瞬間變得深沈。傅景鶴的微笑漸漸淡去,低下頭,默然不語。
風過,樹上的花枝一陣搖晃,凌亂地飄落更多殘紅。
傅沛文一聲嘆息,脫下薄外套,披在妹妹身上,又輕輕抽出了她手中報紙。版面上,安聿鴻的臉色比料峭的風更無情。
他淡淡地看著,最終只道:“表面上看,我們好像快要贏了。可是,我心裏總覺得有點不踏實。”
傅景鶴驀然抬頭,眉心微蹙:“你也這么覺得?”
兄妹倆有一對相似的眸子,傅沛文黑亮的眼睛凝視著她,慢慢地道:“可我暫時想不出哪裏還有漏洞。”
傅景鶴咬著唇,眼簾低垂,濃密的長睫掩住許多覆雜不明的情緒:“所以呢?哥到底想說什么?”
傅沛文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搖搖頭:“算了,回去吧!太陽雖好,風還是太涼……”
“哥!”
“小鶴,”傅沛文嘆息,眼裏滿滿的心疼,“我從來不想逼你,我只想你過得舒心快樂。”
“沒有人能夠逼我。”傅景鶴輕聲而淡然地道,“哥,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進則同進,退則同退,除此無他。”說著站起身來,當前向屋裏走去,“走吧,哥!把你們的計劃和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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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一大堆資料,傅景鶴挑挑揀揀地看了半個鐘,蹙眉沈思起來。
她想了很久,最后像是自言自語地道:“他是真的要放棄安氏嗎?可是,這真的很不像他……”
“我也覺得這未免贏得太過簡單。”傅沛文冷靜地道,“我想,這些證據未必能真的讓他進監獄,安家人的手上,有的是替罪羊。但是,若連安氏和暗焰都保不住,安聿鴻到底又憑什么這樣鎮定呢?”
傅景鶴腦中閃光一現:“哥,你有調查過與安氏合作的公司嗎?”
“有。”
“所有的?每一間?無論大小?”
傅沛文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哥,你既然一直盯著安氏,一定知道飛揚公司吧?”
“你是說資金轉移?”傅沛文沈吟。
“他既然能有一個飛揚公司,就可能還有兩個、三個飛揚公司。也許,是我們還未調查到的范圍。”
“不排除這種可能!”傅沛文果斷地道,立刻拿起手機,“餵,于琛,再把與安氏合作的公司,全部細查一遍。……對!所有公司,所有資料!多謝了!”
他掛斷電話,若有所思地看著傅景鶴。
傅景鶴略顯疲憊地一笑:“你別這么看著我。這只是我的猜測。事實上,我認為,我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相反,他所謀劃的事情,我卻往往無法捉摸。”
傅沛文嘆息,摸了摸她頭頂。
傅景鶴仰起頭:“哥,你不怪我愛上仇人的兒子么?”
傅沛文淡淡笑開:“你以為哥哥是封建式的老家長?如果有個人能夠真正地愛你,帶給你幸福,我為什么要阻止?只是,”他頓了頓,鄭重地道,“愛的本身并沒有錯,但如果有的人用錯了方式,那他就該為此付出代價!”
傅景鶴默默地聽了,輕輕地笑起來:“真奇怪,你明明只是比我早出生一分零八秒。為什么我卻總覺得自己比你幼稚很多?”
“既然如此,你就應該好好聽哥哥的話。”傅沛文語重心長,“我沒有要求你把他忘得一干二凈,但是,就算你忘不了他,至少,不要把其他人都排除在外。”
“其他人?”傅景鶴笑裏多了分無奈,“哥,你該不會是在幫程嘯做說客吧?我記得你明明很討厭他……”
傅沛文微笑:“我這樣討厭他,他還不依不撓地窮追不舍,這不是很有勇氣也很有毅力么?”
傅景鶴失笑:“所以,你上次把他揍得那么慘,根本就是故意找茬?”
“怎么是故意找茬?他以前居然敢追殺你,我現在明明只是幫你討還點利息!”傅沛文云淡風輕地道,“更何況,連我一頓拳頭也挨不住的人,哪有資格做我妹夫?”
傅景鶴語結。她是一時腦子進水,才會覺得這個哥哥比自己成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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