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們都被淹沒在滔天巨浪里。
寧韻然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拿過手機(jī)來一看，時間才剛過六點。
不可能再睡了。
寧韻然起身刷牙洗臉。
當(dāng)她來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電腦的時候，也是哈欠連連。
顧長銘來上班的時候，走過她的辦公桌，微微瞥了她一眼便進(jìn)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幾分鐘之后，黃秘書打電話給寧韻然說：“寧韻然，顧總讓你進(jìn)去一下。”
“哦，好的。”
寧韻然強(qiáng)打起精神來，走進(jìn)了顧長銘的辦公室。
他像往常一樣，手中拿著鋼筆，翻著文件仔細(xì)閱讀著。
聽見寧韻然來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他只是抬了抬下巴，說了聲：“坐吧。”
“哦。”
“昨天晚上是看電視了還是打游戲了，今天看起來眼睛都睜不開的樣子。”顧長銘并沒有抬眼。
“……我十點多就上床睡覺了。只是做了一個不怎么好的夢……醒太早了。”
“你所謂的不怎么好的夢，是怎樣的？”顧長銘問。
“我……我夢見兩個我認(rèn)識的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人掉進(jìn)海里了，我只有一個救生圈，就在我猶豫扔給誰的時候，他們兩個都被淹沒了。”
顧長銘正在批改文件的鋼筆停了下來，然后抬起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小寧，那只是夢而已。”
“我知道。”
“所以今晚要好好睡覺，不要再想了。”
“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遇到這樣的情況，我該怎么辦。”
顧長銘的唇角微微陷落，看向?qū)庬嵢弧?
“那就要看你是想要確保至少救到一個人，還是要救對你最重要的那個人。”
“我知道，顧總的意思是如果我是想確保要救到一個人，那就把救生圈扔給離得最近的。如果要救對自己最重要的那個人，扔到那個方向就好。”
“嗯。任何決定都要承擔(dān)后果。猶豫，只會讓這個后果更加難以承受而已。”顧長銘側(cè)過臉看著她認(rèn)真思索的樣子，又說，“你現(xiàn)在叫我一聲顧大哥，我給你一個特權(quán)。”
“什么特權(quán)？”寧韻然有些好奇，顧長銘一直是一板一眼的，他能給自己什么樣的特權(quán)？
“我允許你在我的辦公桌上趴著睡十分鐘。”
寧韻然笑了。
特別是顧長銘那么認(rèn)真的樣子。
“顧大哥。”
“你可以趴下了。”
寧韻然二話不說，即刻趴倒。
這里很安靜，沒有打電話的聲音，沒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只有顧長銘偶爾翻動紙頁的輕響。
寧韻然很快就睡著了。
這里很安靜，沒有打電話的聲音，沒有敲擊鍵盤的聲音，只有顧長銘偶爾翻動紙頁的輕響。
而顧長銘為了不吵醒她，拿著手機(jī)走到書架的最里端了。
寧韻然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走到顧長銘的身邊，做了一個“我先出去”的手勢，顧長銘點了點頭，寧韻然就離開了。
其實顧大哥，與其思考掉入海水里我該將救生圈扔給誰，不如想清楚怎樣讓你們都不會掉下去。
這個周末，寧韻然很運(yùn)氣地沒有任何加班。
周六早上八點，她就收到了來自陸毓生的短信：你個臭丫頭不會害怕得瑟瑟發(fā)抖，不敢來了吧？
寧韻然扯了扯嘴角，直接回了對方一句：小爺奉陪，別忘了叫上你的隨從，不然被揍到失憶，我怕你不知道怎么回家。
陸毓生看到這條短信，腦門都要著火了，立刻回復(fù)說：你還嘴硬逞強(qiáng)。你跟我小舅舅道個歉，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寧韻然哼了一聲，迅速回復(fù)：這樣吧，等你被我揍趴下了，我允許你打個電話，請你的小舅舅踏著五彩祥云——來娶你！
陸毓生這回真的噴血了。
“我非把她揍到跪地求饒！”
這時候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的莫云舟卻抖了抖報紙起身。
“小舅舅，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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