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子進了水。這話是真的，各種意味上它都是真的。
現在我感覺無邊際的海水沖開了天靈蓋上早已閉合的囟門，然后一鼓作氣地灌了進來。
被棠翎丟到沙灘上時我只在想，要是剛剛他再多纏幾秒，天亮之后就得給我訂棺材去了。
我嘔出一口海水，故意吐在了棠翎的褲襠上。
支起手瞧我，棠翎唇紅齒白地笑著，我從沒見過他這樣笑，得了糖的小孩似的，我真不明白他在開心什么。
半晌我才平覆好呼吸：“我差點死了。”
“怕。”我開始延遲憤怒，“你個瘋子。”
“活著好玩兒嗎？”他說，“不是說地球就是個臭垃圾場？”
我一時語塞，蹲在原地摳砂礫。然后棠翎只是彎著眼朝我招了招手，我就跟條狗似的撲過去了，任他抱著。
“我不是瘋子，我是殺人犯。”棠翎說。
我不知道他是在開那些流言罪名的玩笑，亦或是這就是事實。喉頭梗了梗，我說：“其他人亂說什么都不重要。棠翎，你別在意。”
“你比我在意。”
其實我只是在意棠翎在不在意，畢竟從小到大我也不是那種愛讀空氣的角色。
“我念中學的時候只穿尖頭皮鞋，你懂嗎，能踢死人的那種。每次搭巴士都會瞪人，還會在褲兜裏揣一把軍刀，幾次都忘記收刃，在遇見歹徒以前只是先把自己大腿劃到……被老師罵也想打人，被打翻水也想打人，和別人大吵一架晚上又回去自己哭成傻逼。”我被自己貧瘠的中文能力惹急了，“……我就是想說，人總有很emo的時候嘛，青春期多多少少都有點兒。”
棠翎歪了歪頭：“一句話概括一下？”
我又十分努力地想了想，雖然覺得說出來仍然詞不達意：“你可能是個瘋子，但一定不是壞人。”
棠翎沒有再說話，只是就這么輕輕攬著我，我耳邊有起伏的潮汐。
實在耐不住好奇，我問：“……監獄，是什么樣的啊？”
“不記得了。”
我洩了氣，垮著臉又掛回到他肩上。
過了好一會，我才聽見棠翎割裂的說辭：“……木板生了很多霉，管教長得像成龍，電視只放弟子規。”
不知為何他又笑了：“像臭垃圾場。”
纏他脖子的手又緊了些，我的腦子突然又冒出了第一次見他那晚的念頭，胡亂道：“棠翎棠翎，為什么你不是我親哥呢？哪怕是親弟，親舅舅，親爹？”
棠翎終于跟不上我的腦回路了，向我投來了一個詭異的眼神，我訕訕地笑了。
我只是在想，事情發生在棠翎這種氫氣球一樣的人身上就會變得有悖常理。如果想要和他一起走得更久些，那么血緣關系一定比什么友情愛情穩固多了。
原本我疲得只想就地睡海灘的，結果棠翎說他得回去栓腰帶，然后在我萬般耍賴裏妥協地背起了我。
其實他的肩背很寬，力氣也很大。趴在他背上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棠翎真不是個美女！比操我的時候還讓我感知深刻。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花嬌 公主今天洗白了嗎 無限吞噬之重生老虎 四合院：人生贏家何大清 諸天無限之卡牌系統 大神集中營 天涯之開局解鎖新江湖故事 第一反派的逆襲之路 御獸進化商 炮灰重生后只想歲月靜好 我的童年在太行 嚴禁造謠 大明我皇孫的身份被曝光 道門鬼差 劍道龍尊 在下無敵 漫威之怪物獵人大世界 女配的打臉日常[快穿] 風水相師 那人那仙 有請下一位天才中單 重生在電影的世界 重演星辰 忍界直播開局坑哭夕日紅 卡徒 腹黑丞相的寵妻百里婧墨問 空降熱搜 重生之變天 說好的龍鳳胎呢 王爺他假正經 從零開始的精靈 當年萬里覓封侯 病嬌太子能有什么壞心思 陸軟軟御梟 大明：開局三千錦衣衛 穿書后我茍成了仙尊道侶 開局撿屬性無敵萬界 神秘事件調查局 末世不滅戰神 林木的森林 鐵血霸業之紅警帝國 武煉天宇 冰雪奪冠王 兼職管家 海賊王之無限寶箱系統 重置 當天之驕子攻忽然病弱 快穿之清昭 玉階辭 冷總裁，來殺盤網游！ 取向狙擊[綜漫] 女配總是在撩我 繼妻竟是白月光 改寫一生 厲影帝的小愛豆又被黑了 總裁我不想努力了 整點就穿越 女總裁的第一高手唐遷蘇云曦 南春暖嫁 nba開局三個逆天技能 完美帝尊 和死對頭互穿后我們HE了[娛樂圈] 墜歡重拾（1V1 H） 擺爛癥漫記（nph） 戰氣凌霄 王牌狙擊手江司明趙璇 【原神同人】交織的命運 殘酷愛人 夏戀（養父女骨科 校園h） 羽墨（gl） 關于我愛你 [名柯]我與謝野沒惹你們任何人 一世梟龍江志浩鐘佳薇 相愛太早 囚愛顧燕笙陸瑾寒 沈傾慕歸程 再次緊握你的手 傾國劍花緣 狼少的媳婦養成記 八零落魄千金，嫁個廠長養崽崽 影衛他懷了皇上的崽 合格前任：三爺寵妻套路深宋風晚傅沉 致命糾纏：馴服冷面酷少 我家沙發不對勁【H】 圣女母親 女總裁的神級保鏢 千億大佬獨寵妻 穿成反派夫郎養家記 王爺不要太囂張 異世重生之邪少逆襲 限量級婚寵 長島高中 攻略白切黑病弱美人實況 斗羅之九尾天狐 一個寢室4個0 前夫第九十九次求復合 你好，瘋子！ 幫我拍拍 寵物成精睡了我怎么辦【高H 1V1】 軍帝梟寵：重生異瞳靈妻 大秦：劍魔太子，開局一劍斬荊軻 人在海賊：開局搶奪桃之助氣運 大漠狂歌(草原狂歌) 聯盟：求求你別折磨人了軒歌 靈氣復蘇：開局億萬年魂環 白央央戰北驍 天穹之下陳天穹 20714戚卿苒燕北溟 國運求生：我，蟒蛇，傻眼了吧？林彥蘇音 愛你入骨:丫頭，你不乖 我在非洲草原當奶爸 霍起憂殤 娘子，寵你無度 纏綿入骨-軍閥的少妻 為了出獄，她嫁給了一個植物人童顏陸霆驍 老師再管我一次（1v1DS） 婚配：大超模板，開局選擇雷電影 總裁竟然混X江？ 誘情：霸占你的美 腹黑和腹黑的終極對決全文 學會三十六變后 江岸有浪 穿成奸臣嫡女，她本色出演 柯南世界的女裝大佬 車門即將關閉 狡猾的風水相士 txt 我們1122（女大學生宿舍沙雕日常） 新婚記事 調職小鎮，我提前開啟了養老生活 和離后，我靠寫文飛升了 穿越紅樓我成了愛情保安 奧特：最強哥斯拉，開局王者技能 搶妾 歷史直播：從賣公主開始 千萬別跟瘋批談戀愛 戀空 狐妖：開局獲得最強悟性系統 你聽話一點 秦臻蕭鳳棲 我奔你而來[娛樂圈] 甜爆！漂亮小寵被黑化瘋批寵哭了 她今天安息了嗎 鳳舞天驕 誰把我的尸體藏起來了！ 重尋花然 洪荒：直播問答，開局問通天 娘子夸我種田好 美強慘只想早點下班[穿書] 失落櫻桃 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