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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賀程跟在他身后，“長跑不是我的強項。”

看來以前總說他只會死讀書的判斷有誤，在一中有體育生的情況下能拿第三，已經(jīng)是非常好的成績了。

賀程跟著他慢慢走到-cao-場的角落，遠(yuǎn)處突然響起密集的煙火聲，天空被不同程度的顏色照亮，光影里他看到四周下起了霧。

已經(jīng)零點了嗎？

沈迪背對他站著，對眼前的熱鬧置若罔聞，聲音和那些漂浮在他們周圍的霧氣一樣，輕飄飄的傳了過來，“我當(dāng)年也是在這里，把你踩進(jìn)過泥里。”

“沈迪。”賀程本能的想要阻止，他雖然不排斥再和他回憶起以前，但他不希望沈迪一再的往前看，畢竟那一段對他們?nèi)魏稳藖碚f都算不上美好。

沈迪轉(zhuǎn)過身，“站在這里，你想起什么了嗎？”

賀程看著他，微弱的亮光下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你希望我想起什么？”

“成映川。”沈迪說。

“為什么？”賀程往前走了一步，“你見過他了？”

“你們一定很絕望吧那天。”

離的近了，賀程幾次想牽他的手，最后還是忍住了，他想讓沈迪放下過去，但阻止他把話說出來，這些事就會永遠(yuǎn)留在他心里，他放輕了聲音問：“你想讓我說什么？”

“你難道就沒想過跟他在一起嗎？”

原來小川始終還是他心里的一個梗。

賀程輕輕嘆了聲：“還記得走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話嗎，我不是為了他出去的，我說會回來也是真的，只是你沒有相信我，我們后來變成那樣，你也不可能再相信我。”

“可他還喜歡你。”

“他跟你說的嗎？”

沈迪沒有說話。

賀程搖頭，“我不想騙你沈迪，如果沒有你，我跟他是一定會在一起的。”

賀程說的是實話，如果沒有當(dāng)年那些事，沈迪和他們不會有任何交集，他和小川就算有分分合合也與他無關(guān)，“我能跟你保證的是我去之前沒有，去到國外后我想過，但也僅僅是想過，我想彌補遺憾，也想忘了你，只是我沒有做到，你不是他的替代，他也不是你的替代，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這個答案成映川已經(jīng)向他證實過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要問，或許是他這么多年在想到成映川時始終沒有的信心與揮之不去的虧欠讓他一定要聽賀程親口跟他再說一遍。

冰冷的空氣灌入口鼻，眼睛被激的生痛，人果然都是自私的，成映川永遠(yuǎn)不會接受他的歉意，算得上是他這輩子的報應(yīng)了，“你居然能分的那么清楚。”

賀程輕輕笑了笑，“大概是你們真的一點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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