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鴻波只能硬著頭皮再次說是晏渟洲的。
導員欲言又止，最終言辭委婉，“軍訓會學習整理內務，讓這位同學特別註意。”
謝鴻波滿口答應。
她目光平移到池原整潔的床鋪上。
并排緊挨，前后對比鮮明慘烈。她欣慰不少，說：“舍友間多互相幫助。”
池原微微點頭算作回答。
林浩想起昨晚的動靜，腹誹別打起來就謝天謝地了。
導員老生常談做安全教育順道慰問幾句。
臨出門前，她聽見林浩期期艾艾的說：“老師…”
“還有事？”
林浩深吸一口氣，“我能不能請假幾天。我去年參加過軍訓的。”
導員臉一板，“你有困難？身體不舒服？還是什么？不參加怎么融入新集體？別想太多，調整好心態。”她語調輕緩卻毫無轉圜余地。
林浩只得訕訕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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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連來一個，扭扭捏捏不像樣~~”相比白日的枯燥，晚訓的輕松程度讓人不可置信。
剛猛的軍歌響徹操場，吶喊聲如排山倒海之勢匯聚成浪，最終消散在星河燦爛的夜空中。
夜晚給予人心靈放松與自由，席地而坐在明亮的燈下，仰頭向外看，高樓上的燈光明暗閃爍。
晏渟洲腦子嗡嗡響，“團結就是力量”仍在耳邊回蕩。
才藝展示是必備環節。謝鴻波天生社牛，在空地上連做好幾個后空翻，接著打了一套強勁有力的組合拳。連教官都忍不住侃道：“這位同學擒敵拳不用學了。”
謝鴻波回到原位置坐下，晏渟洲一臉神秘地說：“你小子練過？”
“誰小時候沒看過幾部少林武當啊？”
“我還真沒有。”
“那你的童年也太不完整了。我小時候的偶像是張三豐…”謝鴻波想了想，“其實喬峰也不錯。總之那會啊，我總想著舞刀弄槍飛檐走壁，多帥啊。”
他嘆了口氣，“可惜后來長大了，才明白輕功不符合牛頓力學定律。”
他見晏渟洲不吭聲了，問：“想什么呢？”
“可能…”晏渟洲目視前方，“鋼鐵俠？”
“咱們的童年不在一個半球。”謝鴻波笑了笑，伸長了脖子，轉而問池原，“你呢？”
池原有一瞬的楞怔，“什么？”
“小時候的趣事啊…”
池原說：“忘了。”
“……”
婉轉清越的民族音樂自手機音響裏流出，十連一位姑娘跳了一支古典舞。
她穿著寬大的衣服，絲毫不影響發揮，一看就是有童子功在身上的。她四肢修長腰肢柔韌，手腕翻轉間顧盼生姿。
前后兩人，一剛一柔。
十一連全是雄性動物，鼓掌叫好聲不絕于耳。完美覆刻何為天蓬元帥傾慕嫦娥仙子。謝鴻波徹底把他的童年英雄偶像拋諸腦后，“誰這么二連口哨都吹起來了？”
女孩跳完落了坐。
不知誰大著膽子喊了一句盧教官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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