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阮樂心提前到達了宴會現場,卻怎么也沒看見沈之洲,打電話不接、發消息也不回。
詢問沈家長輩,也只是輕描淡寫地一句,“之洲啊,應該在家吧,沒看到他出去。”
今晚有這么重要的場合,料想沈之洲也不敢放肆出去花天酒地,只是不知道此刻沈之洲在哪兒。
阮樂心踩著高跟鞋、一個人提著裙擺爬上爬下,沈家的樓梯都不知道走過多少次,走得阮樂心腳都痛了,阮樂心才終于問到一個知道沈之洲下落的下人,原來沈之洲還在自己房間待著。
阮樂心又無語又生氣,剛才她去沈之洲房間看過了,黑漆漆一片,阮樂心以為沒人呢。
阮樂心回到沈之洲的房間外,看到管家拿著沈之洲的禮服不停敲門,“少爺,該換衣服了,宴會要開始了,再不準備就要來不及了。”
房內還是不為所動,阮樂心推開管家,示意讓她來,先是溫柔勸說,沒用,阮樂心只好搬出沈之洲的父親。
“之洲,你現在這樣子是做給誰看,你想讓沈伯伯也看到你這副樣子嗎?!”
房內傳來椅子摩擦地面的聲音,半晌,房門把手轉動,沈之洲低啞說道:“讓人進來幫我梳洗。”說完,頭也不回地鉆進房間。
阮樂心被沈之洲的樣子嚇了一大跳,胡子拉碴,頭發遮住眼睛,衣服也皺皺巴巴的,整個人陰郁得像是好久沒收拾過自己,和阮樂心印象裏總是意氣風發的形象相去甚遠。
“之洲你……出了什么事嗎?”阮樂心小心翼翼問。
“阮小姐別問了,少爺最近心情不好。”管家說道。
“哦,好的。”
阮樂心應了一聲,管家帶著一眾下人進入房間,房門在阮樂心面前重重關上。
阮樂心拍著胸脯,安慰自己,也許是沈之洲又被他爸爸打擊到了,每次這種時候阮樂心都會軟著聲音安慰他,沈之洲很吃這套。
只是無論什么時候,沈之洲都很註重個人形象,以這種樣子出現在阮樂心面前還是第一次。
也許是這次打擊有點兒大,不過那又怎樣,反正沈家到最后都是沈之洲的。
過了很久,沈之洲終于出來了,這次西裝革履的、每根頭發都被發膠摸得一絲不茍,除了神色有些頹靡外,又變回原來的沈之洲了。
阮樂心起身,準備像往常那樣安慰他,什么爸爸對你嚴厲都是為你好,什么你是沈家唯一繼承人擔心什么,什么爸爸做的一切都是為鋪路,什么你要明白爸爸對你的良苦用心。
不過這次不好使了,沈之洲聽后發了很大的火,揚言要阮樂心滾、別煩他,阮樂被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向管家。
管家嘆了口氣,附在沈之洲耳邊道,“少爺,不管如何,阮小姐都是寧家的真千金,惹她不快對您沒有好處,您不如牢牢抓住她,讓她成為您的助力。”
是了,沈之洲還有寧家的婚約,還有阮樂心這個蠢女人對她死心塌地,他勾勾手指,阮樂心就甘愿為他赴湯蹈火,有了寧家的助力,沈家繼承人的身份不是板上釘釘?
溫禮年有什么,沈之映嫁了人早離開核心層八百年了,能給溫禮年什么幫助,溫禮年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大學生拿什么跟他斗!
沒錯,他現在要安撫好阮樂心,這個女人利用好會給他帶來無盡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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