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番勸誡,春娟內心糾結得眼淚花花。
她偷偷地瞥了一眼坐在正上方的郎君,那人一身威儀冷漠,叫人不敢直視。
原以為搬到了救兵,哪想竟然是閻王。
最終猶豫了許久,她才咬牙動筆,把蔣彪勾結她陷害袁娘子的過程詳細寫了下來,不敢有絲毫隱瞞。
莫約茶盞功夫后,證詞呈上,老陳將其送到李珣手裏,他粗略掃了掃。
署名,手印,一應俱全。
李珣隨手遞了出去,林秋曼連忙接過,他看著底下的春娟道:“回去后該怎么向你家主子交代,你知道嗎?”
春娟哭喪著臉點頭,“奴知道。”
李珣:“你是聰明人,自然知道該如何保自己的性命?!?
春娟點頭。
李珣不耐煩做了個打發的手勢,主仆畢恭畢敬地退下了。
林秋曼得了證詞,喜上眉梢道:“多謝殿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李珣冷冷地看著她,“三十大板,拖下去?!?
林秋曼急中生智,叫道:“且慢!晉王府可是要親自查辦這起案子?”
老陳皺眉道:“咱們郎君公務纏身,哪有空閑來管這些雞毛蒜皮的瑣碎?!?
林秋曼猛拍大腿,“如此說來,殿下是不會管的了?”
那得逞的小眼神兒,真叫人想抽她一頓。
李珣沈默半晌,才默默地吐了兩個字,“潑皮?!?
林秋曼狡猾地笑了,行福身禮道:“殿下既然公務纏身,自然是管不了袁娘子的案子了,既然管不了,那這頓板子自然也不能打了?!?
李珣被她敗了興致,不想繼續逗留,起身道:“回了?!?
老陳忙伺候自家主子離去,林秋曼恭送道:“殿下走好?!?
誰知李珣走到門口時,忽然頓身,扭頭問道:“華陽府給你的二百兩銀子這么快就用完了?”
林秋曼:“……”
默默地把臉捂住。
李珣甩袖而去,她似想到了什么,又追了上前,問道:“殿下,您能不能給二娘指條明路?”
李珣不予理會。
林秋曼厚顏道:“奴若替袁世蘭翻案,有什么辦法又快又有效率?”
李珣沒有理她,大長腿走得飛快。
林秋曼硬要糾纏,拉著他的衣袖不放人。
老陳看不過去了,隨口打發道:“直接去攔吧?!?
這話令林秋曼楞住。
主仆二人總算成功脫身走了。
蓮心匆匆跑了上前,激動道:“小娘子嚇死奴婢了,倘若你挨了板子,奴婢要如何向主母交代?!?
林秋曼不屑道:“膽小鬼,晉王怎么可能會打我板子,他要是把我打殘了,這輩子賴在朱家院讓他養!”
蓮心憋了憋,再也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小娘子也太不要臉了?!?
林秋曼理直氣壯,“說誰不要臉呢,明明是他壞了我的事。他晉王是誰,京城裏的父母官,他眼皮子底下生了冤案,是他失職,不找他找誰去?”
蓮心被這番歪理說懵了。
林秋曼:“回去吧,我還得琢磨怎么喊冤呢。”
當天夜裏她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如果走正規流程,勢必會耽擱太多時間,等到覆審下來,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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