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陽看著快在地毯上打滾的兩只，提示：“湯姆最近換毛，你少抱它。”
“湯姆明明是貓。”
“明天給你買一個。”
“不要。沒時間養。”
張晨陽也沒時間見她念念不忘，他才說的，而這狗也不是他自主養的，只記得是個女人送的。
正太奶奶上來說可以開飯了，兩人帶著狗下去。桌上食材被排列整齊，鴛鴦鍋，好樣的。管家表示他們已經吃過了，帶著小正太去保姆房看電視。
張晨陽問武敏：“想喝什么？”
紅酒火鍋雪景，人生美事啊，快哉快哉。
見她沒回答，他一把勾住人，去了地下酒庫。
琳瑯滿目的地窖，想著張晨陽中午和武老師喝過了，看著雪景的份上，意思意思，挑花眼的武敏隨手拎了瓶顏值頗高的香檳。
張晨陽一楞，但沒說什么。
這點眼色武敏還是能看出來的，放回酒架，問：“這個是大圣的？”
“不是”，張晨陽說著，伸手越過她拿酒，帶人上樓梯，解釋：“別人送的，不知道味道。”
“哦，那試試吧。”
開出來，味道不錯。酒過三巡，武敏接著酒意問了一嘴：“女人送的？”
張晨陽點頭。
她笑得有點開了，可能是酒氣麻痹的面部神經，無法高速切換，用夸張的表情繼續問：“不怕來找你要回去？”
“不會。”
他搖頭，武敏大氣地說：“如果真來了，我來賠。”
“好。”
燙菜布菜吃菜，一氣呵成，有點暈的武敏，也能手腳麻利地伺候人。
窗外的雪花密了，紛紛揚揚飄灑在大地，落到花間房頂還是草坪，就一切隨緣了。
緣分，真的是一件難以捉摸的神器。
武敏看著嘴饞只能在旁邊轉悠的金毛，撐著頭說：“小張總，其實就你養狗來看，你人也挺好的，還算有點小責任感。”
張晨陽放下筷子，起身去給湯姆投放了點小零食，他說：“沒女人說我不好，就你一個。”
看著一個幽怨的小眼神，武敏哈哈大笑，罵道：“切，那是他們沒舍得看清你的本質。”
“就你舍得？”
“不知道。哦，因為我離過一次。”
她這話醉意很深了，張晨陽走到她身邊坐下，直視，告訴她：“我不介意。”
“我介意啊！我自卑。”
武敏被這句話刺激了，把腦子裏最深處的想法，直白地說出來，說半段喝一杯。
“我一直認為是我哪裏沒做好，一直在反省，但是我們很窮，他娶我的時候沒車沒房沒存款，你說不好好工作不好好經營生意，哪裏來錢，父母都指望我們養老，所以含辛茹苦地讓我們讀書。
條件好一點了，我們也做慈善幫助窮人，行善積德的，但是一直沒有小孩，也不是我的錯啊。他媽媽一直逼著我，我連試管都做了三次，明明是他兒子的問題，硬是賴著我頭上，說我年紀大了，浪費了寶貴的最佳婚育年紀。
然后路遙說，趙明東被小白蓮設計了發生了關系，還有了孩子，他想留下孩子向他媽交差。我接受不了，我怎么可能接受這樣的事。”
張晨陽按住她的杯子，“喝多了，你別喝了。”
“我想喝湯。”
張晨陽盛了清湯鍋裏的番茄骨頭湯給她。
武敏喝了半碗湯，“抱歉失態了。”
“還想吃什么？
“不吃了，走不動路了都，我任務完成，該回去了。”
張晨陽關火，把人扶著，說到：“你這個樣子，我能讓你走。”
“那老規矩我睡客房。”
“你睡狗窩我也沒意見。”
“我最愛是喵咪，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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