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打開了，有人在外面錄入密碼，熟悉的“滴滴”聲響起來，門鎖的感應燈從紅色變成了綠色。
明明打開了，傅文斯已經開出一條小縫了。
可是被一道大力撞了過來，門從裏頭重新關上了，有人抵著門，不想讓他打開。
“眠眠？”傅文斯貼著門縫，輕輕喚了她一聲。
書眠迅速將臉上的眼淚擦干凈，深呼吸幾口氣，不再抵著門，由著他打開了。
傅文斯見她站在門口，也并未著急進去，他就這樣站在她面前，而她不敢抬頭。
“抬頭。”他終于開口，因為看見寒風灌進來，她哆嗦了一下。
她偏不抬頭，焉了吧唧的垂著，傅文斯擠了進來，關了門，從玄關的衣架上拿了件外套將她裹住。
“抬頭。”他又說了一遍，長指去勾她的下巴。
觸及到她下巴的時候，他頓了一下，食指上粘到了一滴濕潤，疑似眼淚。
怕是她沒來得及擦干凈的眼淚。
“誰欺負你了？”他脫了外套，擼起襯衫袖口，好像她一開口，他就會沖出去把欺負她的人揍一頓一樣。
他想，她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掉眼淚。
聽見他這話，書眠更生氣了。
她推了他一把，男人猝不及防，踉蹌著砸在門上，“砰”的一聲，悶實的聲音，聽著都肉疼。
“你說，她是誰啊！”她怒目，舉起手機，大叫一聲。
然后又哭了。
哭什么呢，哭是心疼他。
哭是在譴責自己，怎么推的那么重呢。
他后背該被撞紅了，該疼了。
可她情緒上來了，她偏偏就不告訴他。
自己在心疼他。
傅文斯倒不覺得有多痛，只是最先站穩了，握住她的手腕，看清楚屏幕上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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