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處理科茶水間裏，松田陣平看著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就著急忙慌放棄休假跑來警局的幼馴染，挑了挑眉：“怎么了？什么事能讓你這么急？”

萩原研二沈默地點上煙，深深吸了一口，緩緩?fù)鲁觯暗劝嚅L回來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

松田陣平剛剛?cè)ニ巡橐徽n找了人，轉(zhuǎn)了一圈后發(fā)現(xiàn)伊達航出外勤了。

“呦，萩原，松田，聽說你們找我？”正當(dāng)兩人說著，話題中的人物就冒出了頭。

萩原研二見人來齊了，指尖夾著煙說道：“班長，我們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先。”

伊達航比了個‘ok’，“行，沒問題。”

三人乘坐著電梯，直接跑到了警局大樓的頂層。這裏是警局直升機停放和起飛的地方，一般沒有人在場。

松田陣平倚靠在墻壁上，高處的風(fēng)吹來，帶動他的劉海微微晃動。

“小諸伏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殉職了。”萩原研二開門見山，拋下一個巨型炸彈。

“哈？你說什么？萩，你不會腦子糊涂了吧？”松田陣平第一個表示疑惑。伊達航在短暫的楞神后也表態(tài)說道：“是啊，我們確實已經(jīng)很久沒能聯(lián)系上小諸伏了，但是萩原你又是從哪裏知道諸伏可能殉職了呢？”

“班長。”萩原研二說道，“我能看到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少年，他和我說，在小降谷身邊遇到了小諸伏——并且還是以魂魄形態(tài)存在的。”

松田陣平聽完不由得正色：“早川？他看到的？他告訴你的？”

伊達航的大腦一下子被迫接受如此覆雜的信息，但是在短暫的楞神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早川？難道你看到的那個死去的少年就是之前你們讓我?guī)兔φ{(diào)查的那個人？”他撓了撓頭，“不是，萩原，你要不說清楚一點。”

“我來解釋吧。”松田陣平靠在墻上說道，“萩這家伙，應(yīng)該是在五年前意外在公寓裏發(fā)現(xiàn)了早川，因為對方是突然出現(xiàn)的，一開始還以為是盜賊。結(jié)果對方不僅什么都不記得了，還是完完全全和活人不一樣的狀態(tài)。他只能被萩看見，發(fā)出的聲音也只有萩能聽到，總的來說就是大家口中的靈魂啊魂魄啊這類的存在。”

伊達航緩緩從煙盒裏抽出一根香煙點上，臉上滿是震驚之后的滄桑——鬼怪靈魂什么的，他一直認為就是無聊的人幻想出來的僅限于都市傳聞的存在，沒想到有一天竟然能從好友口中聽到他們原來是真實存在，并且好友還親眼看到了的消息。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將伊達航放在一邊自我消化，兩人談?wù)摰钠饋怼?

“萩，早川看到了諸伏？他現(xiàn)在和諸伏是朋友？”

“對，而且應(yīng)該早些時候就他們就認識了。先前他和我說遇到了一個亡者的魂魄，我也沒想這么多。今天他和小諸伏有約，出門時我習(xí)慣性順口問了一下對方的名字，沒想到一下子知道了這么一個消息。”萩原研二苦笑。既然早川遙能在那張合照中認出小諸伏，對方又如此巧合地待在小降谷身邊，絕對沒有錯，小諸伏恐怕已經(jīng)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和這個世界告別了。

他仰頭望著天，一碧如洗，連云彩都沒有多少，“真是的……不是說好要在那家居酒屋再聚的嗎，這些少了一個，真是什么事啊……”

松田陣平也陷入沈默，良久才開口：“降谷呢，那個金毛混蛋知道嗎？”

“我不確定。”萩原研二說道，“小降谷和小諸伏幾乎是同一時間和我們沒了聯(lián)系，我更傾向于他們兩個參與了同一項臥底任務(wù)。但是小諸伏殉職的事……如果他早就知道了，我無法想象他的心情和狀態(tài)……”

松田陣平表示了解。當(dāng)初他在公寓大樓底下看到高層爆炸的時候，心臟都直接暫停了幾秒鐘。他后來也有想過，如果萩原這家伙真的死在了那場爆炸裏，他絕對會不遺余力為幼馴染報仇，把那個該死的家伙繩之以法——即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他和研二與零和諸伏幾乎是一樣的——都在年幼時相識，彼此陪伴著度過了不那么愉悅的階段，并肩前行了這么久，彼此都已經(jīng)不再是簡單的友人的存在，是生命中足夠重要無法舍棄的一部分。

“恐怕降谷內(nèi)心一直以來也不好受。”伊達航總算回過神，他靜靜地聽著兩位好友的交談，半晌才開口發(fā)聲。他看向友人，“要找降谷談?wù)剢幔克F(xiàn)在在波洛咖啡廳當(dāng)服務(wù)員，應(yīng)該是還在臥底任務(wù)吧。我們找個借口把他約出來，好、好、談、談。”

正在波洛咖啡廳裏打工的降谷警官：阿嚏——

怎么回事？有人念叨我？

“安室哥哥，你是感冒了嗎？”吉田步美抱著玻璃杯關(guān)心問到。

同桌的少年偵探團的成員聞言也向營業(yè)中的安室透看去，七嘴八舌開口。

“安室哥哥是不是昨天晚上沒有蓋好被子著涼了？”

“咦？安室哥哥這么大的人還會踢被子嗎？就連我都不會了哦。”

“還是吃點藥預(yù)防一下吧，萬一感冒了小梓姐姐會很苦惱的。”

“對啊對啊，畢竟波洛這么忙，少了一個人會很累吧。”

安室透尷尬地‘哈哈’一笑，連忙表示：“真的沒有感冒，也不是因為昨天晚上踢了被子啦。說不定只是恰巧有人在念叨我吧。”

這么一說孩子們更加起勁了，嘰嘰喳喳談?wù)撈饋怼?

“會是誰在念叨安室哥哥呢？是朋友嗎？還是戀人？難道是暗戀者？”

“安室哥哥應(yīng)該還是單身吧，一定是暗戀者，一定是暗戀者。”

“對對對，安室哥哥可是超超超級有人氣的！暗戀者也超級多！”

“長得帥，做飯也好吃，性格也很溫柔，運動也是全能，怎么看都是完美！”

話題中心·安室透尷尬笑了笑：“呃……那個……”

咬著吸管喝著冰橙汁的柯南同樣半月眼無語說道：“真是的……這群小孩怎么懂得這么多。”

灰原哀好整以暇看著被孩子們包圍的店員，“啊拉，說不定真的是暗戀者哦，畢竟條件還是非常不錯的。”

柯南：“……”呵、呵呵。

太陽落下，早川遙站在準備閉關(guān)的美術(shù)館大門外，心滿意足。

“諸伏先生要回波洛嗎？”早川遙扭頭看向諸伏景光，“快到晚飯飯點了，安室先生應(yīng)該也開始忙碌起來了吧。”

諸伏景光看了看時間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