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藝希腳步頓住, 聽齊躍繼續(xù)控訴。
“昨天那局還沒緩過來呢,晚上還要在去應酬何邁昆?”
顧景源倒是平靜:“他今晚會帶著合同來,晚上我一個人應付他, 你不用喝太多,清醒著讓他把合同簽了。”
“那個鬼東西, 誰知道說的是真是假, 昨晚還說今天就簽呢!到點了又說身體不舒服,身體不舒服就簽了合同滾回去好好歇著啊, 竟然約上了晚上的酒局!”齊躍對這個何邁昆這幅作態(tài)咬牙切齒,回頭看他:“再說了, 你身體還不如我呢, 這幾年你的胃病不是又加重了?”
顧景源淡淡地說:“死不了。何邁昆人雖然惡心, 但旗下流動資金巨大,可以解燃眉之急。”他資產(chǎn)是多,但變相需要時間, 他現(xiàn)在等不了。
齊躍被他的淡定搞無解了:“你說你前不久干嘛發(fā)瘋地斥巨資把agrumes給收了?這筆錢留著現(xiàn)在用不香嗎?”
顧景源沒有半分后悔, 眉目柔和:“這是我留給她的禮物, 多少錢都值得。”
能讓他千金一擲的人, 齊躍用腳指頭都能猜到是誰。
齊躍愁得抓頭發(fā):“那你可以一個一個來嘛, 你這邊要對付顧家, 那邊還要搞倒周家, 兩面夾擊,很危險的啊,一步出了差錯 ,這幾年打的江山會揮之一空的!”
顧景源沈默后,緩緩說道:“我知道,但我等不了。”
齊躍明白了, 碰上陶藝希的事,誰都勸不動他,無奈打趣。
“還記得前不久有人說什么'她那樣心機深重、蛇蝎心腸的女人不值得我掛念',要報覆。請問顧總,這算哪門子報覆,報恩都沒像你這樣拿著全部身家來賭的。
真香打臉的顧總表情凝固了一瞬,睨了他一眼:“你沒事干了?”
難得能看到源哥尷尬,齊躍嬉皮笑臉地問:“我早上可是聽見藝希妹妹的聲音了,兩人和好了?”
顧景源想到早上的溫存,唇角一彎:“快了吧。”
“嘖嘖嘖,看你這春心蕩漾,春風得意的樣子。不計較她的不辭而別了?”
“我還能放她走不成,換個方式收拾她。”
齊躍擠眉弄眼揶揄道:“哦?~展開說說。”
顧景源睨了他一眼:“這不是你這單身狗能聽的話題。”
齊躍跳了起來:“草了,人生攻擊過分了啊。”
兩人你來我往地打趣,沈悶的氣氛得到緩解。
陶藝希退后一步,攥著扶手輕輕把門帶上,沒有驚擾他們。
她心裏五味雜陳。
agrumes、顧氏、周家,每一個都與她息息相關。
他做了這么多,卻從來不說,喝得爛醉如泥也只是拉著她的手委屈巴巴地不讓她走。
陶藝希睫羽顫動,眼中隱隱有水光浮現(xiàn)。
方秘書忙完了上來,遠遠看見陶小姐站在不遠處的窗前,目光深遠,余暉撒上一道金色的光輝,如夢如幻,方秘書晃了下神。
陶藝希回過頭,方秘書馬上收了心思。
他問:“陶小姐怎么沒有進去?”
“他在談事情,我在外等也是一樣的。”
話音落下,顧景源從辦公室裏出來,面無表情的人在看到她時眼尾微彎。
“你和richard談好了?”
她點頭:“嗯。”
跟在他身后的齊躍看見她有些意外,熱情地沖她打招呼。
“藝希妹妹你來找源哥哦,可惜晚上有應酬,不然我們?nèi)齻€還能聚一餐。”
陶藝希笑笑:“沒事,你們忙。”
顧景源到她身邊,低聲說:“晚上不能陪你了,我叫方秘書帶你去吃飯。”
陶藝希:“我不用你陪,也不需要方秘書,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可以自己解決。”
顧景源無奈道:“誰讓你不好好吃飯的。”
陶藝希抬眸看他:“你有按時吃飯了?”
顧景源:“”
“大哥別說二哥了。”
顧景源:“”
胃病的最大隱患就是不按時吃飯,他胃不好多半也是如此。
看著顧景源穩(wěn)如泰山的臉色僵硬,齊躍噗嗤一聲沒忍住笑,這么多年了,論制服源哥還得靠藝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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