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女娃娃，嫁什么人不好，干什么要嫁個神經病？要真犯病了把她給打死，那不倒霉透了。
神經病打人，連公安都拿他們沒辦法吧？
“是，這真受不了。”
蘇衛旺替劉春香慶幸，好在他妹妹說要來這裏打聽一下情況，不然稀裏糊涂地嫁過來，可真遭老罪了。
打開了話匣子，老太太就有點收不住：“小后生！我跟你說喲，魏小太那個人你還是少招惹，他們家的精神病會傳染，魏小太的爺爺就是得精神病死的。”
精神病會傳染？不會吧！蘇衛旺心裏直犯嘀咕，這事得好好問問妹妹，她是學醫的，應該懂得多。
沒管蘇衛旺的想法，老太太繼續往下說：“那年冬天，他爺爺犯病了，跑到我們村屋后的高山上，瞧見了嗎？就那個尖尖的山峰，一縱身跳了下來，死了。
土改前，他爺爺是干‘鉆地洞’的，人都說他缺了大德，才會不得好死，還累及子孫。”
蘇衛旺沒聽明白老太太話裏的意思，問她：“什么是鉆地洞？”
斜著眼睛打量了一下他，老太太還是看在那把花生的份上，解釋道：“就是刨人家祖墳的。”
蘇衛旺明白了，魏家是盜墓賊出身。
“哦！知道了，那的確是缺德。”
“可不。”老太太繼續彎腰摘菜，“要不是缺了大德，哪裏會把瘋病傳染給唯一的孫子。土改后雖然不干那缺德事了，偏偏自己又瘋了，最后沒的好死。
別看魏小太這會兒好好的，能吃能干，要犯起病來，指不定哪天就沒了。自從他前頭的婆娘跟他分開后，消停了兩年，一直沒犯病。
估摸著是覺得自己的瘋病已經好了，就又動了娶婆娘傳宗接代的心思。好像有人給他說了個幾十裏外的女娃娃，明天要去定親呢。”
蘇衛旺：“······”
那可不，連他定親的對象都來了呢，就想了解一下魏小太的情況。
“他有那樣的病還敢跟人定親？不怕人家查出來？”蘇衛旺覺得這魏小太可真坑人。
“查出來又怎么樣，只要定了親，基本上這事就成了。”老太太冷笑著，“不成還能怎么樣？女娃娃的名聲被敗壞了，將來想嫁人也未必能嫁個什么好人家。
有些人就會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把女娃娃嫁過來算了。魏小太的娘很會做人，還潑辣，要真敢不應這門婚事，指不定要鬧出什么幺蛾子來。鬧的過她的人家還好，鬧不過的人家只能自認倒霉。”
蘇衛旺原本還想再跟老太太聊點什么，忽然就聽見了妹妹和劉春香藏著的地方傳來尖叫。
他嚇一跳，趕緊爬起來，撒開腳丫子就朝那邊跑過去。摘菜的老太太也聽見了，感覺奇怪，看在那一把花生的份上，跟在蘇衛旺的后面走了過來。
就見魏小太的娘拉著一個女娃娃，笑的一臉不懷好意：“兒媳婦！你都來家裏了怎么不進家門去坐坐？走吧！跟我回家去，站在外邊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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