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10 21:46:53 字數:3013
兀自驚魂未定,腦子來不及反應,有幾秒,如玉失去了知覺,等回過神來,酒醒了大半,用力一把推開了江兆祺。
“你真覺得我有這么好欺負嗎?你以為我是什么人,你可以這么隨便地對待我?”如玉余怒未消,恨恨地說完,轉身踉蹌著爬上了岸。
如玉往住處跑去,江兆祺跟在后面追上來又抓住了如玉,歉疚地說:“對不起,如玉,對不起,我剛才有點醉了,”一眼看到如玉透濕裙子的領口裏露出的玉葉子,江兆祺的酒徹底醒了。
如玉全身濕透,在夜風裏冷得瑟瑟發抖,“你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你的眼裏只有你的痛苦,你看不見我的痛苦,你覺得折磨我有這么高興嗎?”
“我沒有想過要折磨你,我希望你能幸福,可沒有想到,我根本沒有辦法放下你。我以為經過一年,我對你已經有免疫力了,可是見到你的那一分鐘,再不走開,我可能就會忍不住沖上去抱住你,看見你和李澤源有說有笑,我一樣還是嫉妒得發狂。”江兆祺頭上的水順著臉頰向下滴落,一臉掩飾不住的痛苦和失落,“可是,你的話是什么意思,你為什么痛苦?難道你不幸福嗎?讓你和那個人在一起,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嗎?”
“你怎么知道什么是我希望的,你只是一直看不清你和我到底有什么差距而已,你以為我們真的是一樣的人,可以毫不顧忌地順利走到一起嗎?在讓你實現自己的理想面前,我根本沒得選擇!”如玉的傷心如潮水般涌出來。
“你什么意思?”江兆祺一臉疑惑、急迫地抓住如玉的胳膊。
“我憑什么把你抓在身邊?你以為我的一生背得起阻礙你前途的罪名嗎?你為什么從來不替我想想?”如玉終于說出了內心的委屈和傷痛,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下來。
“難道你不是為了那個什么陸勖明才去的成都讀書嗎?”江兆祺急切地想知道答案。
聽到這裏,如玉轉身想離去,被江兆祺一把扯住了。
“你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我,在你的心裏,我也只不過是個這樣的人而已。”如玉傷心地說。
“可是你從來沒有給過我承諾,甚至你都沒有說過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江兆祺生怕如玉走掉,死死地抓著如玉,雙眼焦急冒火。
“承諾有什么用,最先放棄承諾的難道不是你嗎?”如玉哀傷地看著江兆祺,“就算是今天,承諾又有什么用?就算現在我告訴你,我也忘不了你,又能怎樣?你能做什么?你拿什么兌現承諾,就用承諾就夠了嗎?”
江兆祺說不出話來,一把抱住如玉,顫抖著說:“如玉,對不起,原諒我。”
“我太累了,也好冷,你讓我走吧。”如玉渾身發抖。
江兆祺久久抱著如玉,感覺她輕得象柳絮,生怕一放手,她又會消失眼前一樣。
江兆祺小心地牽著如玉的手,跟隨如玉來到了如玉的房間,如玉推門進去,疲憊地將江兆祺關在門外。
江兆祺背靠著房門,久久沒有離開,痛苦和幸福的感覺一起到來。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如玉便醒了。酒已散去,如玉清醒過來,摸著自己的嘴唇,回想起昨晚的情景,如玉深悔自己的沖動,也羞于再見江兆祺,想乘大家都還沒有起床就先離開。
洗漱完,收拾好東西,一開門,如玉便看見江兆祺竟倚在自己的門口,如玉嚇了一大跳。
“啊,你怎么在這?!”
江兆祺看見如玉拎著的包,便伸手搶過去說:“我就猜到,你會偷偷溜掉,所以早就在這裏等你了。”江兆祺的笑容依然那么干凈、清新,帶點稚氣。
“把包還給我,我要去趕車。”江兆祺把包藏在身后,如玉伸手去搶,幾回都沒有拿到,又有點賭氣。
“你為什么這么趕?我還有話對你說。”江兆祺深深看著如玉,幸福的表情從眼睛裏流露出來,“陪我走走吧,如玉。”江兆祺伸手拉過如玉的手,“你的手好涼啊,我擔心你昨晚落水了,會不會著涼,你沒有不舒服吧?”
如玉又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在江兆祺的溫柔裏,再次淪陷了。
如玉跟著江兆祺沿著酒店花園的小路,緩緩地走著。夏天的涼爽在清晨顯得猶為難得,在舒適、清新的空氣中,如玉漸漸放松下來。
“我昨晚一直在想你說的話,如玉,我的確有點自私,只按自己的想法,很多事情都沒有理解你,也沒有能夠徹底地相信你。”江兆祺很認真地對如玉說,“包括希望你給的承諾,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會是為難你。”
見如玉沈默不語,江兆祺接著說:“的確,如玉,我現在什么也為你做不了,我自己都還沒有獨立,卻不斷希望你能回應我,給我承諾,這的確太幼稚了。難怪你一直說我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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