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頭也不敢抬，而且，頭是越來越往下低。
“你啊你！你害死的女人太多了！冤魂來索命了！”司夜怪聲怪氣的嬉笑道。
只見，那地上跪著的女子抖得更厲害了，卻始終沒有抬頭。
司夜見著那女子還是沒有抬起頭，變本加厲叫了起來。
“你你你！你無惡不作！你害死了好多女人！白色衣服的！綠色衣服的！青色衣服的！紫色衣服的！好多被你毒死的！”
司夜這話一出，那女子終于抬起了頭。
臉是容親王熟悉的臉。
這張臉，容親王一直咬牙切齒的記著。
這女子這些年來保養的極好，從爬上龍啟天的床后，就用各種方法保持自己的容顏，也保持龍啟天對她的寵愛。
可現在，這女子雖然麗色猶存，可那張臉，慘白的不像人臉。
她望著司夜，伸出一只顫抖無比的手，用食指指著司夜，驚恐地叫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司夜笑了笑，卻不再言語。
這時，容親王倒是說話了。
容親王這般問道：
“地上這位老女人，你可記得我？”
老女人，很不給地上的女子臉，因為地上的女子，臉蛋猶如二八年華的少女一般。看起來比蘇玉都還年輕。
聽到別人說自己老，是每個女子不愿意聽到的事情。
那女子果然有些生氣，而且還是突然變得有些有恃無恐的樣子，朝容親王叫道：“容親王！你不久是當年被四皇子當馬騎的那個野種皇子嘛！怎么，當了王爺就得瑟起來了？等四皇子當了皇帝，照樣騎在你背上！你那雙手，就等著變馬蹄吧！”
那段屈辱的往事，自己說是一回事，在別人嘴裏說出來，卻是另一回事。
容親王立刻暴怒，恨不得立刻殺了眼前的女人。
司夜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司夜笑道：“你這女人，真是會演戲呢！剛才還一副弱女子的樣子，還沒抬頭就發抖了。現在，竟然敢跟容親王叫板了？不過，你這板叫的好！就憑你剛才說的‘野種皇子’和‘等四皇子當上皇帝’我們立刻就可以治你死罪，也不用怎么審你了！”
說著，司夜又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問道：“你且仔細看看，我這身衣服，你可認得是誰的？”
那女子本來不敢細看司夜，但想到自己已經得罪了容親王，也不怕得罪一個皇子裝扮的司夜。
仔細一看之下，那女子驚訝的叫道：“你！你怎么穿著四皇子的衣服？你！”
司夜依舊衣服嬉皮笑臉的樣子，道：“可看仔細了？是你的四皇子的衣服吧？那家伙被我閹了，呵呵……”
司夜到沒有將自己閹掉龍啟天的事情掩瞞。因為遲早要公諸于世，他也懶得去掩瞞。
現在有龍凌天和容親王護著他，他自然無法無天了。
容親王點了點頭，道：“的確！四皇弟，被閹了……”
說罷，容親王又伸出手，戳了戳旁邊一直沒有言語的龍凌天。
龍凌天沒有看地上的女子，端起茶桌上的茶。
一邊喝茶，龍凌天故作一臉的平淡無奇，淡淡說道：“是啊，四皇弟，被閹了……”
地上的女子突然一臉的頹廢。
她的依靠就是龍啟天，龍啟天變成了閹人，自然會見不得女人了。
而現在，她又落在曾經被她和龍啟天欺侮過的容親王手上，結果肯定慘烈。
但想起自己麗色猶存，又想起沒有哪個男人害死不好色的，那女子決定放手一搏。
那女子忽然站了起身，嫵媚非凡的朝著容親王嬌笑道：“王爺，既然四皇子失勢了，那你就收了奴婢吧。奴婢一定會好好伺候你的……”
那女子沒有得到容親王的回應，卻迎來龍凌天的一個茶杯。
一個茶杯精準無比的砸在了那女子的額頭之上，帶出血花兒與淚花兒無數。
“抱歉了，二皇弟，浪費了你一個茶杯！”龍凌天說道，臉上卻不見半點的抱歉之色，還一臉的不滿意，似乎是還想要茶杯去砸。
司夜這回很識時務的將茶壺和容親王的茶杯，還有自己的茶杯推到龍凌天面前。
龍凌天提到茶壺，茶壺裏還有半壺水。
這回茶壺沒扔到那女子頭上，若扔在那女子頭上，還得了？不出人命才怪！
茶壺被扔在了地上，啪嗒的碎了一地。裏面的茶水是四處亂流。
接著，龍凌天又飛起了茶杯。
這回龍凌天算是冷靜了幾分，都沒有扔在那女子頭上，只是扔在那女子身邊。
兩個茶杯又啪啪幾聲落地，那女子不停發抖，她不知道自己哪裏惹了龍凌天不高興了。
龍凌天自然是很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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