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她自己的記憶裏，自己三輩子都是母胎單身狗。
所以這種略顯曖昧的態度讓宋傾非常疑惑，她究竟什么時候欠過情債？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來的禮物。”
賀流光并沒有回答，而是加快步子，帶著宋傾走到了另一條街道。
接著帶她來到一個超市的地下層。
可西洛城在末世降臨時并沒有發生地震，所以這些建筑保存完好。
但這家超市很可能在末世剛開始的時候經歷了過多的零元購，或者是老板出了意外。
現在是暫時無人經營的狀態，所以空蕩蕩的。
宋傾在背后邊跟著邊試探自己的通訊。
她的通訊自從進來之后就被屏蔽了。
“不用擔心，出去之后信號就會恢覆。”賀流光回頭看她。
宋傾原本也是這么猜測的，聽到答案索性放棄繼續試著聯系其他人。
反正除了通訊還有其他辦法，再不濟她還有天工可以幫忙。
賀流光站在門前，沒有絲毫不耐地等著宋傾走過來后，才打開智能識別的門：“進去吧。”
宋傾站在門口看著這扇科技感滿滿的門打開，再次確定這裏應該是狼蛛在可西洛城的據點之一。
門徹底打開后，一股馥郁的玫瑰香氣撲面而來。
宋傾看見了滿眼的鮮紅撲面而來，這濃郁的艷色迅速擠占了她的視覺世界。
裏面是一盆盆開得異常絢爛的玫瑰。
宋傾大致數了數，近百盆。
“怎么樣？好看嗎？”賀流光在一旁目不轉睛地望著她，一點點觀察她的反應。
“進去看看，它們都很美很精致，是我精挑細選出來的。”
“全部都是用最純真炙熱的心血培養而成。”
宋傾聽到這話，再次感覺到一股詭異。
這是末世之后她第二次看到玫瑰這種鮮花。
在沒有見到賀流光之前設計的那出人體心臟為土壤，生出一株株沾著鮮血的玫瑰的畫面，她還是挺喜歡看玫瑰的。
此時，宋傾腦海中忽然再次重播了剛才那句話。
都是用最純真炙熱的心血培養而成。
沒聯想到賀流光那次的血腥玫瑰，宋傾還沒反應過來。
她眼中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賀流光。
“是我理解的那個心血嗎？”
賀流光微笑著點頭，甚至半帶著邀功的說道：“那些人都是我親自挑選的，他們都有一顆真摯又純潔的心。”
“每個人都對感情非常忠貞，一生只愛過一個人，沒有出過軌，沒有變過心。”
“這些人的心都非常干凈，就像我對你的感情。”
“我的感情以后也會這么真摯無暇，永遠純粹不變。”
宋傾此時的眉頭已經皺得可以夾死蒼蠅了。
她滿眼震驚，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呆滯機械地搖著腦袋。
“你殺了他們？”
“那些玫瑰，每一株都是一條人命？”
宋傾已經找不出詞來形容她內心的震撼。
宋傾知道自己也不是好人，她殺過很多人。
但賀流光這次殺的，光聽他的描述就知道，肯定全部都是無辜的人，全部都是純粹又善良的人，對待感情專一又認真。
他說這是特地挑選的。
僅僅為了一株玫瑰，僅僅因為他們是他眼中合格的花肥。
這份對生命的蔑視，對感情的錯誤理解，讓宋傾懷疑自己眼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
雖然她早就知道賀流光瘋，但她沒想到賀流光能瘋到這種程度。
這太挑戰她的認知。
“你的情感認知，你的精神人格，實在可怕！”
“賀流光，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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