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長嬴有樣學(xué)樣，并不懼他威脅，嗤笑道：“出了這個門，我自然會端出大家閨秀的做派！我是衛(wèi)家之女，族中哪個女子出來不被人夸獎貞靜賢德？何況我還是本宗嫡出！你說的，人家就信嗎？我還要說你故意污蔑我呢！”
沈藏鋒笑著道：“為夫與你說了這許多親親熱熱的話不學(xué)，怎么偏偏就愛學(xué)這樣不講理的話？你可真不乖。”
“呸，要乖的人是你！”衛(wèi)長嬴又打了他一下，嚇唬道，“你再這樣油嘴滑舌胡說八道，看我怎么揍你！”
沈藏鋒臉色一正，道：“嬴兒也太小看為夫了，你看為夫像是怕挨揍的人么！”
“你！”衛(wèi)長嬴無語，片刻后，恨恨的捶他一記，“揍多了，不信你不怕！”
沈藏鋒笑道：“為夫說了，打是親、罵是愛，所謂……”
“所謂——你再說！”衛(wèi)長嬴揚起粉拳，一臉的威脅。
門恰好被敲響了。琴歌、艷歌在外頭咳嗽了一聲，才隔著門稟告道：“公子、少夫人，大少夫人著人過來，道是請少夫人明兒個往大房去一趟。”
衛(wèi)長嬴忙將沈藏鋒推開，又理了下衣襟，這才道：“進來說仔細些。”
“是！”
琴歌和艷歌兩手空空的進了來，顯然沒把沈藏鋒之間吩咐的去拿點心當(dāng)真，道：“大少夫人說綠翹那兒似乎有些事情，想請少夫人明兒個一起過去做個見證。”
衛(wèi)長嬴聽得一頭霧水，道：“是怎么了呢？”
“大少夫人派來的人行色匆匆，沒有說明，婢子也不知道。”
衛(wèi)長嬴看了眼沈藏鋒，先吩咐使女：“既然如此，你們先下去罷。”等小書房里只剩夫婦兩個了，她就問，“這綠翹？”
沈藏鋒搖頭道：“這得問萬姑姑，二哥的后院我可也不怎么清楚。這綠翹還是因為她有孕之后斷出男胎，二哥高興之下拉著我一起去喝酒我才知道的。”
沈斂實居然會為了綠翹腹中胎兒斷出是男孩高興的拉著嫡弟一起喝酒，可見對這個庶長子的期待，不想這期待才期待了兩個月就沒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難過成什么樣子？
這二伯哥的心情衛(wèi)長嬴不是很關(guān)心，她疑惑的是綠翹已經(jīng)小產(chǎn)了，又要出什么事情，讓劉氏這個一直當(dāng)著家的大少夫人都不能做主，還得把才過門的自己拉過去做見證？見證什么？
既然沈藏鋒建議問萬氏，衛(wèi)長嬴就離了小書房，讓人把萬氏找到堂上詢問。
萬氏聞言，微微一愣，道：“婢子也不太清楚綠翹，二公子后院里有數(shù)名侍妾，綠翹并不出色。若非這次有孕，也沒人留意過她，實在不曉得其性情，不敢妄自揣測，免得誤導(dǎo)了少夫人。”
衛(wèi)長嬴沉吟著道：“原來如此？真不知道大嫂子讓我明兒個去會是什么事情。”
萬氏捏著帕子笑，不說話了。
晚間的時候，衛(wèi)長嬴尋了機會就問黃氏，黃氏笑著道：“少夫人想啊，二公子膝下三女卻無一子，即使綠翹只是個妾，二公子能不歡喜？二公子可是歡喜到了沈家上下都曉得他重視綠翹這一胎……連咱們公子不是還為綠翹小產(chǎn)沉了臉嗎？”
“按說五個月的胎也穩(wěn)了，早不出事遲不出事，偏偏在少夫人進門、二少夫人又隨夫人去了蘇家的時候出事。”黃氏冷冷笑著，道，“二少夫人生有兩個嫡女，雖然說至今沒有嫡子，可也未必愿意叫庶子得意在前罷？畢竟二公子與二少夫人都年輕！誰能說二少夫人就不能有自己的親生兒子了呢？”
衛(wèi)長嬴吃驚道：“庶子到底只是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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