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們的飛船已經沒有空氣了。”白牧不覺得應該有這種深呼吸的概念,他們的小飛船能儲存的氧氣早已耗盡。
“相信這個永遠不會欺騙你、背叛你的人,就像躲在避風港灣裏的溫暖和安靜。”海拉卻很有耐心的安撫暴躁的他。
白牧逐漸平覆下來了,他脫離了感應群星的心跳狀態,并感激眼前人的陪伴:“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可能會像個炸藥桶一樣,跟蟲族一樣危險。”
海拉柔和的說下去:“我永遠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出現,這是毋容置疑的,你是我的生命裏最寶貴的東西,我不會讓你成為自己害怕的人。”
“肉麻過頭。”白牧笑著脫離了思索狀態,“不用這一招了,我現在感覺很穩定很安心。”
“你稍微不穩定那么半個小時,我會更樂意的。”海拉對他有著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溫柔,因為她知道白牧處在很關鍵的狀態中。
他感應到群星的脈搏,是建立在秩序層面上冥想,其進步速度超乎想象,白牧敢說自己現在的精神韌度堪比鋼索,而當初只是細繩。
這就導致他魔法的強度,極為恐怖!摧毀星系,不過是他不經意間的舉動罷了,發揮到極限,他能夠令群星熄滅。
問題是在這秩序之路上,沒有人能夠給出指引,海拉唯一能做的是,安撫他并讓他能夠保持清醒。
以自己為他穩定的宣洩口,她能夠感受到釋放的狂暴和難以抵擋,即便是呼吸間都帶上了毀滅的能量。
“讓你跟我顛沛流離。”白牧摸著她的臉,真正陪伴的含義,在她不用嘴說的行動中詮釋了太多。
“我還能把你放棄了?”她理所當然的,“不過我真的要建議,找個有人有重力的地方,洗個澡睡個好覺。”
……
抗擊蟲潮的一處前線太空城,生活依然多彩。
各大種族都在這裏來往出沒,軍隊、雇傭兵到處都有。在提供給冒險者的一處酒店中,放緩了冥想負擔的白牧,正在溫水中打盹。
海拉一只手摟著他,頭頂空氣投影著星際新聞,她的目光集中到了關于那“劈星者”的最新追蹤報道中。
劈星者外號,早已如雷貫耳,因為他每一次毀滅,都超越了力量的極限,各種版本都有,傳說他三頭六臂的,傳說他是秩序化身的。
沒人見識過他的真面目,但少數僥幸逃脫蟲海的士兵,卻能夠見證到那輕則毀滅星球,重則破滅星系的力量。
看新聞很令人舒心,海拉是替他驕傲的,從少量的傳說記載和跡象對比,她斷定了不用太久,便會誕生一個媲美秩序的力量。
以一己之力,飛躍到宇宙中無數強者都夢寐以求的層面,世間最勇者,行走的真神……她是非常喜歡見證這一切的。
“見證一個神。”她親在他頭上。
“你說什么?”白牧打開眼皮,她抬手示意旁邊的數據,“我給你做了個記錄,你對感應群星心跳的控制一直在增強,達到了凡人無法觸及的領域。”
“感謝有你陪著。”白牧更感恩身旁人的相伴,他知道力量是好壞不分的,只有受控制的力量才可靠,她一直在伴隨和教導。
“只是芝麻大的事情。”她不以為意的說,“而且我很期待,這個奇跡在自己目睹下的誕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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