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徑直走到戶部的羅大人面前。
“聽說你要去太史丞相家中，正好同朕一起去吧。”
羅大人憋紅了臉，只能起身將顧言恭迎上馬車、
在顧言坐著羅大人的馬車前往丞相府時，他還活著的消息傳到顧晉的耳中。
剛剛回到家中的顧晉捏碎手中的魚紋白玉盞，瓷器碎片沒有在他的滿是薄繭的手指上留下任何傷口。
茶水滴滴噠落到顧晉的玄色官服下擺，通報的侍衛(wèi)垂頭不敢言語。
“怎么回事？”顧晉沈聲問道。
“御膳房的人聯(lián)系不上，小喜子跟在陛下身邊出宮，暫時也沒有消息傳過來。”侍衛(wèi)匯報道。
宮中顧晉的人當(dāng)然不止就這兩個，但這兩個的確是消息最靈通也最得用的。
在顧晉眼中，皇帝就是秋后的螞蚱，不足為慮。
他只等皇帝駕崩后在百官推舉下三辭三讓登基。
事到臨頭，居然有人告訴他皇帝不光沒死，反而活蹦亂跳的跑出皇宮了。
顧晉感覺這是侍衛(wèi)在和自己說的一個笑話。
想來想去，顧晉只能歸咎于御膳房那面沒有按照約定下藥引激發(fā)皇帝體內(nèi)的毒。
他將瓷盞碎片甩到地上，輕輕扯動嘴角。
“那就派人好好保護陛下吧，畢竟這京中也是很危險的，不是嗎？”
“屬下遵命。”侍衛(wèi)應(yīng)聲躬身退出，關(guān)門時冷風(fēng)吹過他的后背，汗水浸濕的衣衫一片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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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來到丞相府門外，太監(jiān)小喜子上前敲門。
門房從內(nèi)打開門，不認識顧言和小喜子的他目光落到羅大人身上。
“羅大人，相爺重病，謝絕見客。”門房恭敬道，站在門口分毫不讓。
不等羅大人解釋，小喜子便在顧言的示意下掏出腰牌。
門房看清腰牌后，立刻驚得跪地行禮。
有小廝得信迎出來，將顧言引往內(nèi)宅。羅大人一臉為難，怕太史真責(zé)怪，最終并沒有跟進去。
“奴才這就通稟相爺。”小廝說著朝其他下人打眼色。
顧言抬手阻止道：“不用了，朕只是來找丞相敘敘舊而已。”
話音未落，小廝弓著的背又低了一分。
剛剛的令牌只是讓下人們知道來人是宮中的，顧言的自稱直接表明身份，讓小廝后悔沒能早點通報太史真。
如今為時已晚，只能帶著顧言來到臥房外。
室內(nèi)大夫正在為太史把脈，聲音隱約從門簾傳出來。
顧言抬手止住下人的通報，站在門外傾聽。
“相爺，病由心生，您這是操勞過度，要多註意休息啊。”大夫是相府中的，說話并不避諱。
“咳……我放心不下，怎么休息。”
顧言還以為太史真被原主氣的不上朝，沒想到是真病了。
他推門走進去說：“太傅為國操勞，朕心中有愧。”
大夫聽聞立刻跪倒在地，太史真也要在床上跪拜被顧言快步上前阻攔。
“太傅這是想讓父皇來教訓(xùn)我嗎？”顧言扶住太史真。
待顧言將太史真扶著躺好，便坐在一旁讓大夫起身細細詢問太史真的病情。
太史依靠在床上，看向顧言冷峻的眉眼露出關(guān)切的神情，心中不禁產(chǎn)生一絲欣慰。
陛下終于長大了，也許是他一直不放心的原因阻止陛下成長，這次生病倒也未必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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