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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2 / 3）

所以百曉他們是在刑部的看守下，騎快馬日夜兼程回到的許都，歷時十天。

下馬的時候，哪怕是習(xí)慣騎馬的裴淵兩腿內(nèi)側(cè)都已經(jīng)磨得血肉模糊。百曉更是一屆文弱書生，到了許都連路都走不動，只能換坐馬車去大理寺。

湯邢并不著急審問，而是在大理寺收拾出了幾間值守衙役們休息的屋子，讓百曉他們先住著。

三司會審，自然是要召集了三司的人，才可以開審。

百曉與裴淵住在一間屋子裏，還好百曉知道這一路會很艱苦，提前準(zhǔn)備了藥膏。

他遞給裴淵一瓶，道：“裴將軍，上些藥吧……我們且有得熬。”

裴淵接過百曉的藥瓶，滿眼的憂慮：“大理寺傳喚我們回許都，是想問六殿下私自出營的事情吧……”

百曉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回道：“應(yīng)該是的。”

“可，為何是大理寺傳喚？而不是兵部？”裴淵一早就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百曉停下手中的動作，沈思片刻，回道：“自有大理寺傳喚我們的理由。審問的時候，便知道了。將軍多思無益。”

裴淵看了一眼百曉，只見他滿臉的淡然，不焦不躁，心裏的不安又沒緣由得多上了幾分。他在這兩步見方的屋子裏走了幾圈，想要推門而出，卻不想外面有侍衛(wèi)看守，不讓他出去，只好作罷。

裴淵回身，坐在桌前，嘆氣道：“我們這是被當(dāng)做犯人給看管起來了。”

百曉笑了：“待遇比犯人還是好多了。最少這倒春寒的天氣，我們還有棉被可以蓋，暖飯可以吃。大理寺卿是方正之人，不會對我們動用私刑。只是明日在過堂的時候，就不好說了……”

裴淵點(diǎn)點(diǎn)頭：“我心裏有準(zhǔn)備。”

百曉坐在炕上，整了整床鋪：“我們還有一場惡仗要打，養(yǎng)精蓄銳，才是正道。休息吧，裴將軍。”

這一夜再無話可說。

可兩人都知道，對方雖然都閉著眼睛，但都沒有睡著。

第二日清晨，門口守衛(wèi)給百曉與裴淵送來了兩碗清粥，四個饅頭，一碟咸菜。百曉一行人用過早膳之后，便被帶到了麗景門。

堂上正中坐著的是大理寺卿湯邢，左側(cè)坐著的是刑部尚書盛明州，右側(cè)是御史大夫江元良。

湯邢主審，他掃了一眼堂下幾個人。

除了百曉之外，其他武官全部都是跪著。只因百曉有功名在身，見官不用跪拜。

湯邢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六皇子現(xiàn)下所在何處，你們可知曉？”

裴淵等人紛紛回話：“不知。”

只有百曉不說話，湯邢目光落在百曉身上：“百軍師不回話，說明你是知道了？”

百曉抱拳行禮：“知道，但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