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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我吃兩份（3 / 3）

江瑜守找他倒沒什么大事，就是家長心理作祟，難免想看看鳳臨羨在圣曼墟過得怎么樣。他隔著投影，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下鳳臨羨，讚道：“總算見你換件衣服穿，莫不是圣曼墟下紅雨了？這衣裳不錯，下次多穿穿?！?

那倒沒有，就是差點下火雨。只是未免他師兄擔心，鳳臨羨暫且按下不提，只道：“和聞妄戈去逛了一趟集市，他買的?！?

江瑜守倒是知道這件事，他笑了一聲，“你們倆去買個衣服，這事都傳遍了。聽說你們還去了海月天？”他擺了擺手，“那群小弟子已經開始傳你和聞妄戈是去買定情信物，和傳戎婳的時候話術所差無幾?！?

好久沒看見聞妄戈了，江瑜守最近對他的印象就又好起來了——畢竟鳳臨羨交個朋友也不容易。更何況，只要沒有利益牽扯的情況下，聞妄戈比起他那位師父實在稱得上和善無害。作為曾被賀華靨的余波摧殘過的人，就算是他再怎么提醒自己不要比爛，也難免覺得聞妄戈還挺不錯的。

這題他會。鳳臨羨答道：“無稽之談，是戎婳去買首飾，我們兩個跟著看看而已?！?

江瑜守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原來如此……”話鋒一轉，“可是戎婳去買首飾，聞妄戈跟著倒也正常，你跟著干嘛？”

“付賬。”鳳臨羨隨口答道。

沈默了一下，江瑜守問：“聞妄戈的徒弟，為什么是你付賬？”

鳳臨羨回望過去，語氣淡淡的，“我和聞妄戈在一起了，所以她管我叫師叔?！?

沈默，沈默是今晚的圣曼墟，是天光破曉的清虛宗。江瑜守卻覺得自己可能是眼前一黑。

氣氛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鳳臨羨微微擰眉，但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只是叫了他一聲，“師兄？”

江瑜守沈默了好一會兒，然后說：“我知道了?！闭Z氣十分勉強，但是還算是接受度良好。然后他揮了揮手，中斷了通訊，臨走前說道：“下次把聞妄戈領回來，我得和他好好聊聊。”像是有些咬牙切齒似的。

這反應有些超出鳳臨羨的想象，一時之間沒太明白他師兄到底是氣瘋了還是在說反話。

他回去找了聞妄戈，把這件事和他說了。

聞妄戈倒是不意外。他的背景相當透明且干凈，很容易查得到，在江瑜守經手過的所有資料裏，絕對是排得上前十的優秀——父母俱在，沒有深仇大恨，沒有遭逢巨變，更沒有被退婚和莫欺少年窮等一系列欲揚先抑的事跡......是相當平平無奇、不負眾望地繼承了他師父的位置。

就算是江瑜守，也很難對他骨頭裏挑刺。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點是，他相當清楚自己壓根勸不動鳳臨羨，也就只能迅速地接受這個事實——哪怕是被迫的，也算是接受了。

非常好，聞妄戈最欣賞江瑜守的一點就在于他的這種大局觀。雖然他為了大局觀失去了師弟，但是聞妄戈得到了道侶啊，此所謂有得必有失，可見古人誠不欺我。

這話連鳳臨羨聽了都大為驚嘆。他捏了捏聞妄戈的手指，“說得很好，下次不要說了。”他停了一停，補充道：“尤其不要在我師兄面前說?！?

聞妄戈無辜地說道：“那當然。你看我上次去清虛宗，就很乖啊。”

是，是挺乖的，就是臨走的時候敲了筆竹杠，別說打秋風了，就是九重天的風來了都得被他打一巴掌。鳳臨羨無言，也只好讚同地點了點頭。好歹沒搗亂，從聞妄戈的角度來說，他能安安生生地待著已經很不錯了。

聞妄戈給了他一個“你很有眼光”的讚賞眼神，于是莫名其妙地得到了鳳臨羨主動的一個親吻。

他大概不知道自己那副表情看上去驕縱得像只貓。鳳臨羨心想，唇邊的笑意吟吟。

約莫這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罷。世界上大概沒有第二個人會和鳳臨羨在這件事上達成共識了——包括聞妄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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