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不想要了。聞妄戈沈吟了片刻，忽而抬手拍了一下鳳臨羨的額頭，剛才一時之間居然被他帶岔過去了：兩枚鳳凰翎也可以系在一起不是么。
算了，反正現在也拿不到了。聞妄戈摸了摸懷裏的琪琪，隨手拿了小魚干餵它，見著鳳臨羨貼過來看貓，便也隨手往他嘴裏塞了一條，可謂是做到了公平公正，一視同仁。
鳳臨羨倒也不惱，只是伸手從他掌心抓了剩下的小魚干餵貓。果然還是貓可愛……就算這只貓原身是吞噬冤魂的窮奇，但是它也是一只看起來足夠可愛的貓，這就很夠了。
鳳臨羨心裏一邊這么想，一邊卻也給聞妄戈餵了條小魚干。這也是他們方才在集市買的，店家的炸小魚干做得相當酥脆有味，餵貓餵人餵鮫人，百般皆宜。
見狀，琪琪拍了拍聞妄戈的手臂，喵喵了兩聲，尾巴也搖了搖，在他眼前很有存在感地晃過去，搭在他的腿上。
聞妄戈哼笑了一聲，從儲物空間裏拿了剩下的小魚干給它。
琪琪就叼著紙袋自己一只貓跑了，昂首挺胸走著貓步，有一種單身但貴族的優雅氣質。畢竟再不走，小魚干遲早會被這兩人瓜分完，有自知之明的貓貓會知道趨利避害。
……
祝圣節其實還有一個月才開始，這段時間兩人便閑了下來，也沒什么事可做，即使是為了送禮慶賀而來，卻也沒花什么功夫。
魚淵宗的禮是戎婳去交的，她的地位不上不下，剛剛好合適；鳳臨羨則去拜會了那位與清虛宗某代師祖有過舊情的妖尊，賀禮于是托她轉交——這是聞妄戈建議的。
本就是玲瓏心竅的狐貍女子，當即自是言笑晏晏地應了，背地裏和榮冶說了什么不為人知，只是奇珍異寶分了兩批送了來。
兩人俱是不放在心上。聞妄戈則是指著那些禮品，笑道：“一份是連攬舟要來的，一份是繞玉妖尊要來的，榮冶這次也算是賠了不少。”只是在他看來，還遠遠不夠。
他當時隨口讓鳳臨羨把那賀禮給繞玉妖尊轉交，倒也沒想什么，只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沒想到繞玉妖尊還真念著當年的舊情。
聞妄戈拍了拍旁邊不置可否的鳳臨羨，搖了搖頭，“你不知道，繞玉妖尊這些年找了好幾個道侶，都是藍衣劍修，玩玩就分了。”
可見她的確還是很專一的，尤其是專一地喜歡這一類的男子。比如當年的歸莫仙尊，也比如現在的鳳臨羨。
聞言，鳳臨羨沈默了一下。他去拜見那位妖尊的時候，的確穿的是月白的那套，主要是聞妄戈喜歡，他便穿了，誰想到還有這一層故事在裏頭。
當然繞玉妖尊多半對鳳臨羨是沒什么意思的，她從來不去啃咬不動的骨頭，只是看見了長得符合心意的人，幫他多說幾句話也愿意。
只是最終讓聞妄戈沾了光。
兩個人隨自己的心意挑著分了，聞妄戈心情好的時候還會指點他兩句，“這條妖靈玉不錯，給你師兄做個笛子。那個茶盞也好，你師兄也缺個趁手的杯子——我最近見了他好幾次了，次次都換新的，約莫是最趁手的那個壞了，這個應該合他意。”
江瑜守的確是念舊的人，用慣了的東西不常換，他喜歡收集笛子不假，但是常把玩的還是當年他師父出門歷練為他帶回的那根雕紋竹笛。
所以說聞妄戈細心起來的確是考慮得極其周到的，只是一般他更樂于把人惹惱，看人樂子。
江瑜守也算是難得沾了一次鳳臨羨的光，只是不清楚他自己知不知道又愿不愿意了。
反正聞妄戈不管，他只是好心地提出了真誠的建議，他能有什么錯呢。
這段日子過得散漫，只是和聞妄戈住在一起的感覺讓鳳臨羨覺得有些新奇，他一向是獨來獨往的，很少與人同住，就算是和他師兄住在一起，尋常日子也是寡淡的。
聞妄戈卻向來是想一出是一出，而且似乎隨時都能從身上拿出點意想不到的東西，比如雜書話本，靈果奇花，當然還有他隨身帶的茶。
雖然他不一定喝，但是茶卻總是每日都泡一盞的，有時候還會故意先品了會兒茶，卻又伸手招呼鳳臨羨，笑吟吟問他：“親一下？”
很難不上當。鳳臨羨欣然地握住他的手，貼身靠近，舌尖上便也沾染上了茶香。
只是也不全然都是如此。偶爾聞妄戈泡的是花茶，帶了點靈蜜，嘗起來就是甜的，只是這樣的時候很少，一般只有鳳臨羨出門后給他帶了些好玩的或者心情好才會如此。
只能說魔尊大人是懂使喚人的。聞妄戈捧著鳳臨羨給他帶回來的蟹黃酥，悠閑地又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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