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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著火我看戲（2 / 3）

準(zhǔn)確說來，是那只鯤鵬雕亡后遺留的內(nèi)丹。也唯有此物，足以讓圣曼墟于須臾之間沒入深海。

于鮫人而言，半族性命也只能算做啟動它的敲門磚，可是于同為神獸的沈淵而言，卻是輕而易舉。靈珠在他的掌心順服得不像是那顆曾于無形間奪去無數(shù)鮫人性命的兇器。

波光瀲滟，沈沈地蓄在靈珠之中，層層迭迭翻覆著海色，清晰到足以讓在場的兩人都能感知到無形的鎖鏈在隨著流波涌動向海面上那座不落之城。

連攬舟凝視著他，驀然無言，似是第一次了解這個從他身邊長大的孩子——也許的確是第一次認(rèn)識到罷，畢竟他們其實(shí)相處的時間遠(yuǎn)沒有他所想象的多。

沈淵的眼神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像是篤定了他不會出手，正如他當(dāng)時在鮫人險些覆滅時作壁上觀那般。

連攬舟一頓。倘若他當(dāng)時出言阻止，那么也許此事就不會發(fā)展到如今這樣決絕的地步。他當(dāng)初把沈淵送歸海中，也是懷著能對鮫人族多幾分庇佑的心思。

只是有時，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若不是他的手段太躊躇，怎么會最后叫自家的孩子決然地一拍兩斷，背負(fù)上本該由他承擔(dān)的那份責(zé)任。

連攬舟嘆了一口氣，“沈淵，你先放手。”

沈淵挎下了唇角。他真的要生氣了，只是還沒等他說出一些不可挽回的話之前，就聽到眼前的青年帶著嘆息說道：“我來罷。”

……

這廂聞妄戈還在和鳳臨羨賭輸贏——聞妄戈覺得沈淵說不過連攬舟，鳳臨羨覺得連攬舟毫無勝算。

很難說他們兩人各自懷著什么樣的主觀臆斷。

不過可能是看不得他們兩個人最近過得太悠閑。不消片刻，業(yè)成妖尊竟也走近了過來。

兩人便住了口，齊齊地望過去。

聞妄戈笑吟吟地，“業(yè)成妖尊也出來散心？不過還是暫且主隨客便罷。不過南邊的風(fēng)景還不錯，您可以去那處逛逛。”

南邊一眼望去便是似無盡頭的海水。很顯然，貓不會喜歡水，九尾貓也一樣。榮冶頓了一頓，露出一個滴水不漏的微笑，“打擾兩位雅興了，實(shí)在抱歉。”

待他走罷，聞妄戈?duì)繝盔P臨羨的手，嘆道：“這下算是得罪死了罷？可別總往我們旁邊湊了，他也不嫌裝得慌。”

看來是真討厭業(yè)成妖尊。鳳臨羨不由得在唇邊勾起一絲笑意。聞妄戈的好惡總是有些沒由來的，第一眼討厭就半點(diǎn)不樂意沾。就像上回買那個酥餅，嘗了紅豆的覺得不好吃，也懶得再試試蟹黃的，索性都推給他。

不過那家的蟹黃酥餅倒是真不錯——嗯？

聞妄戈拉了一把鳳臨羨，他一時不查倒也真被他拽了過去，回過神來卻是主動地伸手?jǐn)堊×寺勍辍?

縱使情況緊急，聞妄戈還是沒忍住笑了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下，手指了一指天空，“還不快走，真要做落湯雞不成？”

鳳臨羨抬眼望去，不由得疑惑道：“這和我們說好的似乎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