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顧培旻要帶自己來見呂茂, 但莫輕云沒想到，來的不僅僅是呂茂一個人，就連季翔飛也在場, 同時在場的還有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帶著幾分敵意, 剩下的則是滿滿地輕視和不屑。
“顧總。”陌生男人率先站了出來, 頗有種話事人的感覺，“這位就是莫輕云莫先生吧, 確實是個樣貌不錯的, 怪不得連顧總都出面了。”
“跟你弟弟拍的照片比，當然是好看的。”顧培旻神色淡淡, 不輕不重地把對方的話給堵了回去。
男人聽顧培旻把事兒又扯到自己弟弟身上，神色一僵, 尷尬地笑了笑。
聽顧培旻這么說, 莫輕云立刻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了, 倒也不是很意外對方對自己的敵意。
呂茂之所以能在圈裏被人這么捧著，全都靠他這個親哥哥呂榮。
據傳呂榮極其不喜社交, 雖然是站在時尚圈頂端的人, 但脾氣非常怪, 不喜交際, 對人也說不上親切友善，外界流出來的影像資料少的可憐, 官方宣傳照不過是一張半遮半掩的黑白剪影。
可哥哥低調，做弟弟的卻一入圈就鬧出不小的動靜，大家都知道哥哥難搞，想溜須拍馬的人就全都瞄準了呂榮這個唯一的親弟弟。
莫輕云之前也只是從資料上的文字了解呂榮這個人，如今見到真人了, 倒是覺得有些意外。
呂茂圓頭圓腦個頭不高，胖乎乎的臉，圓不隆咚的身材，一雙眼睛被臉上的肉擠的就剩兩條縫了，但他這個哥哥倒是身材瘦削，陰柔俊美。
但猜到了呂榮的身份，莫輕云也并未主動打招呼，他是來找呂茂季翔飛算總賬的，自然沒必要再呂榮面前博什么好感。
更何況這人從一開始也沒多尊重自己。
莫輕云這邊一句話不說，顧培旻也沒有在開口，兩個人一個賽一個表情冷漠，饒是呂榮這種性格人也有點受不住了。
即便呂榮再怎么不愿意，該表現出來的態度還是要有的，而且從根兒上講，也確實是呂茂做錯了，要不然呂榮也不會主動聯系顧培旻來攢這個局。
“咳。”呂榮輕咳一聲，抬腿踹了一腳自己的弟弟，“擱那兒杵著干什么呢？今兒干嘛來的心裏沒點數嗎你？！”
猝不及防被自己哥哥踹了一個趔趄，之前摔傷的地方又是一陣鉆心的疼，呂茂晃了晃身體勉強站穩，這才開口：“對，對不起。”
語氣不情不愿，就差把“我是被逼的”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一旁的季翔飛本來也有道歉的意向了，但是看呂茂只是做個樣子，季翔飛到了嘴邊的話立刻又轉了回去，撇了撇嘴側頭看向一旁，只當自己是個局外人。
就這？
莫輕云挑挑眉，轉頭看向顧培旻：“旻哥，沒什么事兒就回吧。”
當面道歉都這么虛情假意，這局也不是他主動攢的，莫輕云不屑跟這種人多耽誤時間。
“好。”顧培旻抬眼掃向呂榮，表情比剛才更冷漠了不少。
主動提起來要當面道歉的是呂榮兄弟倆，結果上來就給莫輕云難堪不說，道歉的時候連個樣子都懶得裝，顧培旻自然不會舍得莫輕云在這裏久留。
“呂榮。”顧培旻說，“那些冗余的枝葉如果你沒心思修理，我不介意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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