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oo之零零7
“究竟什么事?”思琴并不像思書那般喜歡拐彎抹角,一進小室,她便直奔主題。
相思對思琴向來敬畏,也不敢拿平日裏糊弄思書的那套嘴皮子來敷衍,只得畢恭畢敬的回道:“回思琴姐姐的話,思書姐姐說新來的廚娘俟凰妃狐媚子味兒太重,怕是會成為第二個如夫人……”相思的話適可而止,思琴是個聰明人,她不必點破這層窗紙。
如夫人?思琴在腦子裏搜索著俟凰妃的模樣,清秀淡然,素雅如菊,是有幾分姿色,卻也不及瀟湘樓與菡夢苑的那兩位,也絕沒有半分狐媚子的妖冶放蕩,她不禁有些迷惑思書的用意。不過,俟凰妃這個名字卻得改改,她抽空還得提醒一下花公子。
她又看一眼面前低眉順目的相思,略一沈思,方才說道:“既是花公子相中的人,去留自然該由花公子做主,做丫鬟的豈有越俎代庖之理?”她雖是對思書多有不滿,卻也不好為難了相思,沒有必要直接拂了她的面子,只得將球滾到花公子手裏。
相思沒有料到會碰個軟釘子,一時間竟是怔住。她從一進四皇子府便跟在思書手底下當差,因著嘴甜會討思書的歡心而被破格提拔成二等丫鬟,要知道,這偌大的四皇子府,雖說丫鬟婆子足足一千多人,可是二等丫鬟籠統不過八個,四個大丫鬟手底下各分了兩人,地位比之府裏的夫人公子們也只不過略低了一點,因此在府裏還沒人敢輕賤了她。巴結奉承的話她聽得多了,可是今日這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卻是她從未嘗過的,一時間竟是沒了往日的伶牙俐齒,只呆呆的望著思琴,不知該再說些什么。
思琴也不愿與相思多做糾纏,只撂下一句“回頭去離若那兒領些龜苓膏給思書送去吧”,便提著裙擺往教習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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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府教習所
“做奴婢就要有做奴婢的規矩,既入了四皇子府,簽下的便是死契,一日為奴終生為奴,都省得么?”平兒官腔味十足的語調在偌大的屋子裏回蕩。
五人齊聲道:“省得。”
平兒轉身對思琴福了福身子,道:“思琴姐姐,您若是沒有什么補充的,接下來我要教導她們學習走姿、站姿與跪姿了。”
“嗯,我對你很是放心,也沒什么好交代的了,這裏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些瑣事要處理,稍后你去皓月軒回話吧。”思琴對一手調、教出來的人自然信任,只是無關痛癢的說了幾句,便帶了幾個小丫鬟回了皓月軒。
平兒望著思琴漸漸遠去的背影,眼裏是近乎瘋狂的崇拜。雖說思琴平日裏嚴苛了些,可她知道思琴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心裏簡直將思琴當做她的偶像,樣樣都學著思琴的處事風格,時時提醒著自個兒要成為思琴那樣耿直爽快、思慮周全、謙遜有禮的人。
直到思琴的背影消失在墩柱的轉彎處,她才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一字一句將思琴的語調學了個六七成,道:“四皇子殿下貴為帝室之胄,府上的規矩自是比之尋常人家的更為嚴苛,爾等務必好生遵守,切不可污了四皇子殿下的英明。”
她學著思琴的漠然用眼鋒將五人輕輕掃視一番,奈何火候不夠,尚不足以構成迫人的氣勢,她卻并未灰心,淡然道:“這走路么,也講究個美感,秦酸菜,你出來做個示范。”
秦酸菜忙不迭出了隊伍,臉上的得色尚未及收起,平兒便已開口道:“挺起胸部,全身伸直,背和腰不能彎曲。”
秦酸菜趕忙照做。
“膝部也不能彎曲,全身成為一條直線。”平兒用竹條輕輕指了指秦酸菜的膝蓋,對著其余四人覆又說道:“成一直線前進,不左右搖擺,腳尖向前伸出,不應向內向外。”
秦酸菜全部照做,奈何平日裏走慣了外八字步,一時間竟是不能完全改正,起先幾步還能做到端端正正,后面的便是丑態百出,直引得教習所內的看管丫鬟掩袖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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