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慌亂的帶著人急匆匆出去后,素姨娘臉上才露出個看好戲的表情。
孟氏到伯爵府見了沈奕昀,不過呆了盞茶功夫就回去了。
次日,就傳來永昌侯夫人擔心愛女病重的消息。
云想容枕著沈奕昀的肩膀,素手無意識的把玩著他的衣襟,道:“也虧你想得出讓母親裝病的法子。這下子應當無人懷疑了吧。”
沈奕昀頷首道:“我見母親如此焦急,不忍心真的瞞著她。你都不知道,當時我若是說你真的丟了,她怕是也活不過幾日,怕要當場暈過去的。我又怕母親表現的太尋常,讓人起疑,就囑咐她回去裝病。母親一聽說你是要辦大事,連忙點頭配合,說只要你沒事,讓別說讓她裝病,就是真的病,病死都不怕。”
說到此處,沈奕昀翻身將云想容壓在身下,怕壓壞了她,只敢給她些許重量,咬著她粉嫩的櫻唇,半晌才略有些低啞的道:“母親是真疼你。”
云想容嫩藕一樣的手臂還著沈奕昀的脖頸,嬌笑道:“母親自然疼女兒了。將來若我們有了孩子,我一樣是寧可粉身碎骨也要讓他過上好日子的。”
“知道你偉大,可也不至于跟著我,就要粉身碎骨讓孩子過好日子吧?”沈奕昀半撐著身子,大手撫上她尚且平坦的小腹,道:“放心,一切有我呢,相信我。”
云想容嬉笑著壓在他身上,笑道:“我自然信你。”
眼看著就到了八月十五,承平伯夫人到這會子也沒有找到,許多人都暗地裏猜測她是不是已經遇到了不測。而那些江湖俠士們的搜索也進行到了白熱化狀態。除了被閩王兵馬封鎖了的承平伯府,其余云想容有可能去的地方,就連京都以及附近的秦樓楚館都被搜了個底朝天。
白莫離卻是已經耐不住了。
他在屋裏焦急的踱步,不多時就見喜寶快步進了門。
“怎么樣?還封鎖著?”
喜寶道:“是啊,閩王的人將伯爵府圍的等閑連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不過爺若是今日想出去也有法子,我才剛已經打探過了,守著后頭送菜的小門的幾個首位大哥我已經跟他們熟悉了,您若是出去,咱可以弄一身閩王親兵的衣裳換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溜出去。”
白莫離眼睛一亮:“當真?”
喜寶連忙點頭。
白莫離歡喜之后,猶豫的抿著唇。他到底要不要出府去報信?
云氏失蹤已有十余日,起先他就懷疑她到底是否真的失蹤了,只是找不到證據。可是昨兒他去卿園和阿圓玩的時候,阿圓無意中說了四嬸嬸惡心難受。
他仔細詢問,阿圓說:“昨日聽到臥房裏四嬸嬸吐了。”
小孩子是不會說謊的。
是以他可以肯定,云想容沒有被擄走,還在府裏!她千防萬防,卻忘了防一個孩子。
現在他仔細回想事情的前因后果,云想容當真是兜了好大的一個圈子,利用江湖人士,將她所有的敵人都打擊了個遍,錦衣衛那邊不光是尉遲鳳鳴,就連衙門裏也死了一些人了。
他必須要將云想容并未失蹤的消息傳給錦衣衛。
只是他又怕云想容還有計謀針對自己。
他感覺得到云想容對他沒有善意。現在的事情也蹊蹺,但他想不透云想容還有什么計策可行?是不是他引起了云想容的懷疑?
白莫離前思后想了許久才慢慢釋懷,云想容可以利用閩王名正言順的打斷尉遲鳳鳴的腿。若是真知道了他的身份,又豈會放過他?閩王怕要直接沖進府裏來拿他的。所以他并未暴露。
白莫離有了這個認知,放下心來吩咐喜寶去安排今夜夜深人靜之時換了閩王親兵的服侍混出去。
到了夜半三更十分,白莫離果然順利的從后頭買菜的角門大搖大擺的出去了,看門的親兵收了銀子,還笑著與他打招呼閑聊,好似他是他們的一員。
白莫離放心的拐出了探花胡同,撒丫子飛奔而去。
就在這時,蹲在墻頭上的兩個人,將白莫離的一舉一動看的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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