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怎么樣?”
“輕微骨裂。不要緊。”
“是不是沒斷你就覺得沒事?”
“斷了也沒事,講解員靠的是嘴又不是手。”他頭往后一仰,語氣懶散的說,“我只是覺得麻煩,小達報了警,那人被拘留了,后面還要取證什么的,很煩。”
“就這個啊?”
姜西腦海裏飛速運轉,她以為他怎么也該生氣到要把今天砸館的大哥告進局子,以解手臂骨裂之仇,哪知道他竟然只是覺得這些事惹得他麻煩了。
姜西啞然了好一會兒,才說:“放心吧,亂七八糟的事我和小達會解決的,你為藝術館大義凜然獻身,接下來就好好養傷吧。”
說完,她偏頭去看他,才發現他閉上了眼睛:“我是不是吵到你了?你睡會兒吧,我幫你看著鹽水。——等等,為什么要掛鹽水?”
口罩下,陳鶴予皺著眉頭,痛苦的咳了聲說:“嗓子發炎。”
“你什么時候發炎的?”姜西后知后覺,“……那天熬夜之后上火的嗎?”
他把床讓給了她,一晚上都沒有睡。
陳鶴予慢悠悠睜開眼睛,看上去眼皮很沈,下一秒就要閉上。
他說:“跟你沒關系。”
陳鶴予一病,整個人都蔫了下來,掛完鹽水,姜西請他在醫院門口吃了碗餛飩,回到藝術館,他就忍不住回屋裏躺下了。
日頭降下半個,天還是亮的,姜西見他回到屋裏后開了燈,在窗口敲敲窗:“陳鶴予,你要睡了嗎?”
“沒。”
“袁姐怕你沒吃飽,給你做了蔬菜粥,我給你盛一碗好不好?”
“行。”
蔬菜粥滾燙,姜西放在托盤,順便又加了一碟花生米,也不知道他愛不愛吃。
端進去,陳鶴予已經起來了,他難得沒有穿黑t,而是換了一件很干凈的襯衫,下擺松散在外面,整個人看上去又喪又帥。
姜西訕訕的把粥放在他桌上,提醒他:“有點燙,你過會兒再喝,小心再傷到嗓子。”
陳鶴予欲言又止,看著她,一會兒才說:“小達他們要查監控,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姜西一怔,隨即自信豪氣的說,“不用,小達做別的事雖然粗糙,但事關自己人,監控還是會很認真看的。你不用擔心。”
“不是。”陳鶴予回來之后咳得更加厲害,現在才說了幾句話,用手背蓋住嘴又是一陣猛咳。
姜西過去替他拍拍背,手放上去竟然是又熱又神奇的觸感,她的臉跟著一熱,聲音也隨著他的咳嗽開始顫:“你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去住院兩天?”
“姜西,”陳鶴予半天止住咳,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他雙眼通紅:“你前幾天和小達說,后門外面的野竹林可能有奇怪的東西。所以,他們不止看今天的監控。”
姜西恍悟:“哦……!我說怎么總聽見奇怪的聲音呢,說不定就是那小妹埋伏在那裏,找準時機偷偷進來對你不軌!”
姜西笑著安慰他:“監控看全一點也好,不止展廳的,后院的也要看。”
“嗯。包括你那天在院子裏喝酒,然后凌晨才從我屋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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