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喜歡的。”琴酒這么回答,他已經很干脆利落地拿起了工具,竹井澤一腦袋裏劃過好幾種猜測,全程閉著眼睛,身體因為疼痛不斷顫抖,疼得止不住聲音,手死死地握著椅子扶手,幾乎要把金屬椅子摳出指印來。
琴酒偶爾停下手上的動作,輕柔地吻在他的唇上。
但竹井澤一可不管他是不是難得溫柔,他一想到是誰制造的疼痛,就氣得使勁啃回去,直到把琴酒的唇咬出血才罷休。
琴酒絲毫不在意,這種疼痛完全不會影響他手抖,他穩穩地完成了自己早就想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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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竹井澤一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時候已經不早了,竹井澤一黑著臉回撥景光很久之前打來的電話。
“剛才不方便接電話,怎么了嗎”
景光沒有睡,估計就是在等他這通電話,他語氣嚴肅: “任務時間提前到明天,你做好準備。”
竹井澤一下意識地問: “什么時候提前的”問完他就迅速反應了過來,一定是在琴酒發現他闖入的時候。
他恢覆淡定: “那就提前吧,我隨時可以。”
掛了電話,竹井澤一看著手裏的那迭紙想。真是狡猾啊。這迭東西的作用失去了大半,不過還是能用的。
他要這些本來是想和公安做一些交換的。公安雖然答應讓他加入這次行動,甚至是成為重要的一環。但作為過去是組織的人,他并沒有得到信任,公安只會告訴他什么時候要去哪裏,接頭人有誰,卻不會告訴他他們策劃了什么。
竹井澤一本想用這些情報換一點對任務的知情權,現在時間不夠了,只能靠通過分析琴酒近期活動來判斷公安的計劃了。
“麻煩。”竹井澤一嘀咕,問兩個人格, “你們能幫我想想嗎”
弟弟答應了: “我幫你也不是不行,但我看的時候你不也是要看嗎”
竹井澤一走到衛生間的鏡子前: “我可以想別的,讓我們先看一眼琴酒到底給我紋了個什么。”
琴酒不給他鏡子,他急著回來,一直都沒好好看過自己到底被紋了什么。
他猶豫了幾秒,手放在圍巾上——這是從琴酒那裏順的圍巾,為了在回來的路上遮擋這該死的紋身。
他在想如果琴酒給他紋了些不好的東西,他要不要更改一下對付琴酒的計劃。
深呼吸一口氣,他摘下了圍巾。
鏡子裏的青年仰著修長的脖頸,微微偏頭,在脖子靠近大動脈的地方,白皙的皮膚上紋著一個漆黑的英文單詞——
gin
龍飛鳳舞英文花體囂張地趴在上面,張牙舞爪,強烈的占有欲被體現得淋漓盡致,和這個英文單詞所代表的主人一樣,惡狠狠地向所有人告知,這是他的所有物。
但是這和帶有侮辱性質的項圈不同。就像你會給狗帶項圈告訴別人是有主人的狗,但是不會給狗紋上你的名字。
紋名字在大膽的地方,就像是對全世界的宣言,告訴所有人,這是你的人。
竹井澤一怔怔地盯著看了足足三分鐘。
直到弟弟看不下去了在腦海裏問他: “你是覺得這玩意很好看是嗎你是要盯著看一晚上嗎”
竹井澤一像被燙到眼睛一樣,立刻把圍巾系了回去,有幾分做賊心虛地否定: “不,我覺得很丑。”
但是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臟,知道那裏在加速跳動著。
“得了,你臉都紅得要發燒了。”弟弟氣急敗壞地說,有一種自己家養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竹井澤一被拆穿了,非常不好意思,他把臉埋進雙手,冰冷的手貼上滾燙的臉,試圖給自己降溫。
琴酒說的是對的。他真的……真的很喜歡。
他在鏡子面前又一次摘下圍巾,伸手想要去觸碰這個英文單詞,但是想到用手摸可能會褪色,他的手又停下了,懸在字母的上方,最后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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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竹井澤一坐上景光的車的時候,他圍著昨天那條圍巾。
真是奇怪,他要戴著琴酒給他的圍巾,還有琴酒給他文的紋身,去和公安合作折騰琴酒。
竹井澤一看著車窗外極速飛過去的景物,這么想著。
“你的心情似乎不錯。”景光敏銳地發現了,有點遲疑地問, “我一直沒找到機會問你……你和琴酒現在是什么狀態。”
他在組織的時候和竹井澤一關系還可以,知道琴酒和竹井澤一不同尋常的關系,也早有預感他們倆這種模式會出問題,他離開組織前兩人就已經決裂,過去三年了,現在又是怎樣的情況
竹井澤一勾起嘴角: “我當然會心情很好,因為我們要去對付琴酒了。你不是知道的嗎在你離開組織前,我就已經想殺死琴酒了。”
你不只是想,你還差點成功了。景光想起安室透和他提到竹井澤一現在的精神狀況,在心裏嘆氣,沒有說出這點,只是問: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這次任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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