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米安詫異地看了艾譜莉一眼，似乎為艾譜莉不知道這顯而易見的答案感到驚訝，“父親是一只黑豹，尊貴、威嚴、充滿力量。”
艾譜莉在他生動的描述下不禁感到一絲心動，她也很想看到達米安眼中的世界。
布魯斯的大腦再次空白半秒的一半，這次他找出了真相。
他瞇起眼睛，用高深莫測的目光打量昨晚熬夜沖浪的罪魁禍首艾譜莉。
艾譜莉被他看得頭皮發(fā)麻，“我的臉沒有洗干凈嗎？”
“不是這個問題。”布魯斯道。
他發(fā)現(xiàn)艾譜莉也正用詭異的目光觀察自己，好像他是一只直立行走的蝙蝠。
或許她的能力影響了自己，造夢者本人也不知道自己正身處夢中。
布魯斯暗自猜測，艾譜莉的夢中世界會進行怎樣的畸變，依照他和達米安的情況推論，被艾譜莉影響的人應(yīng)該是在潛移默化中受到了改變。
他們還是原來的性格，原來的行為舉止，只是套用的世界觀發(fā)生了變化。
艾譜莉想過去堪薩斯的鄉(xiāng)下種地，說不定她眼裏韋恩莊園是一片巨大的農(nóng)田，布魯斯和達米安是種在地裏的白菜和矮冬瓜之類的。
布魯斯按兵不動，他極有耐心，“沒什么事，我們走吧，不是說婚禮要開始了嗎？”
有生之年他參加的第一場在韋恩莊園舉辦的婚禮居然是他養(yǎng)的兩只狗，下一次誰要結(jié)婚，蝙蝠牛和阿爾弗雷德貓嗎？
他冷靜果斷的動作讓艾譜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布魯斯絕對不正常！
沒有正常人可以心平氣和地參加兩只絕育公狗的婚禮。這不是艾譜莉歧視少數(shù)群體的意思，只是ace明顯和誰都玩得來，喬納森說ace是動物間的調(diào)停大哥。
和達米安的性格完全相反，徹底違背了“物似主人形”的道理。
艾譜莉小心打量，把布魯斯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
布魯斯·韋恩，蝙蝠俠，哥譚的都市傳說，哥譚吸血鬼傳言的根源。迪克說他小時候會幻想自己是吸血鬼巡邏自己的領(lǐng)地，那布魯斯的身份昭然若揭。
他就是吸血鬼大公爵！
艾譜莉表情嚴肅，希望布魯斯不會在婚禮上發(fā)狂咬人，她等會兒就去廚房給他端一杯紅酒，騙他這就是供公爵享用的新鮮血液。
小女孩看透了一切，這個家裏除她以外沒有正常人。看似正常人的杰森和達米安都不過是披上了一層精巧的偽裝。
現(xiàn)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嗚，卡珊、史黛和小芭什么時候可以來救她呀？
她們還沒起床嗎？
一輛車平穩(wěn)地開在唯一通往韋恩莊園的公路上。
芭芭拉在駕駛座把墨鏡架上頭頂，“所以我們?nèi)齻€人，只有一部手機。”
“要是你愿意把從六樓摔到一樓垃圾桶裏粉身碎骨的你的手機，和泡在浴缸裏洗澡的我的手機算上，那我們就有三部。”史蒂芬妮困頓道。
她的身體坐在車裏，靈魂還躺在芭芭拉公寓的床上，腦袋一點一點，差點就要栽在車窗上。
她膝蓋上，唯一的手機幸存者卡珊德拉發(fā)出一聲含糊的哼哼，蜷成一只黑麥歐包躺在史蒂芬妮腿上，臉埋進史蒂芬妮肚子裏。
她的手機除開電量外完好無損，在和芭芭拉的手機一起飛身下樓前被主人英勇救下，此時正躺在汽車茶杯座裏充電。
“艾拉在莊園裏，他們大概都在家，不需要我們提前打電話。”芭芭拉從后視鏡裏看了眼困倦的女孩們，笑了笑，“到莊園再睡吧，我們還有三分鐘就到了。”
沒有人看見，卡在茶杯座裏的卡珊德拉的手機屏幕亮起，一連彈出好幾條消息。
最后一條消息來自艾譜莉。
“如果你們醒了，不要來韋恩莊園，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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