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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節(jié)（2 / 3）

但卓軒并不喜歡這裏。經(jīng)濟的發(fā)達，并不能彌補素質(zhì)的差距。村裏年輕人都不愛讀書，不是早早結(jié)婚，就是進入社會從商。卓軒的弟弟也是這樣，中技剛畢業(yè)就搞大女同學(xué)的肚子，現(xiàn)在鬧著年后要結(jié)婚。

“軒仔，你可不要學(xué)你弟弟。”秀珍抹著眼淚，鬧心地哭訴，“他懂什么事啊，二十歲不到，就要結(jié)婚！自己都養(yǎng)不活，還不是害我和你爸。”

“放心啦，我不會。”卓軒把鞭炮一條條順好，準(zhǔn)備拿到樓下去賣。馬上就要過春節(jié)了，去年他也靠賣鞭炮掙到一筆零用。

“還是乖仔你最懂事，不用我操心。全村人都在夸，拿你做榜樣。還記得村頭的阿明嗎？你那個初中同學(xué)，唉，現(xiàn)在都在吃白粉。還有那個阿江，學(xué)人混江湖，手指頭……”

“媽──”卓軒打斷她，“我想出國念研究生。”

“出國？”秀珍嚇了一跳，“不是要很多錢？你弟弟明年要結(jié)婚吶。”

“嗯，百來萬吧。我會申請委培資格，只是需要生活費。”

秀珍眼淚都忘了擦：“只有一年了。軒仔，你跟阿爸說過沒？”

“沒有。”卓軒站直身體，“爸爸會同意。”

卓軒的爸爸是現(xiàn)任村長，平時最好面子，卓軒這個大兒子，一直是他最佳的一塊門面。即使百萬人民幣對這個家庭來說，的確有些困難，但也不是辦不到的事。

大學(xué)畢業(yè)要出國留學(xué)的消息，很快傳開，卓軒再次成為村裏長輩念叨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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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1、委培，即委托培養(yǎng)，某公司出資委托學(xué)校對學(xué)生進行定向培養(yǎng)，滿足公司對專業(yè)人才的需求。

02 禁欲太久的gay

再次見到男人是幾天后的傍晚。

卓軒在花店買了幾束紅掌，準(zhǔn)備拿回家過年，路過街邊臨時搭起的花攤。

“水仙肯定不錯！您放心啦，一準(zhǔn)過年就開。”

“真的嗎？”背朝卓軒的男人，目光流連在手中未開的水仙上，聲音弱弱的，似乎底氣不足。

“當(dāng)然真的啦！先生……”攤主拖長音調(diào)，拍著胸膛保證，“我年年在這賣花，不開您來找我！”

“嗯，好像貴了點。我?guī)У腻X不夠，二十塊行嗎？”

“二十塊？”攤主立即變臉，一把奪回水仙，“二十塊回去買你媽！”

男人一口外地口音，穿戴平常，又一副任人欺負的唯唯諾諾模樣，攤主見沒油水可撈，早喪失耐性，張口就爆粗話。他不屑地揮手，像趕一只蒼蠅：“走、走、走！沒錢買屁的花！也不睜大狗眼看看現(xiàn)在的物價！”

“你怎么罵人？”

“滾開！外地佬，別擋著我做生意！”

“你、你，太不文明了，怎么一點道理不講？”

卓軒看著路燈下衣著單薄的男人，縮起脖子和攤主爭執(zhí)的樣子，真是覺得他天真的可憐。

“講道理？嘿，活膩了，想挨揍？你也不照照鏡子，窮酸樣！值得我跟你講理嗎？”眼看攤主撲過來揪住男人衣領(lǐng)，不耐煩的要動手揍人，男人還是缺根筋的堅持要對方道歉，卓軒走過去，塞給攤主一張整鈔，拿起水仙大力攥過男人的手腕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