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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浮尸九（3 / 3）

“尸體在水中很快會腐敗，內(nèi)臟腐敗產(chǎn)生的氣體會使尸體漂浮在水面，這樣尸體就不可能會卡在沈在江底的漁籠裏。“

林葳的反應(yīng)很快，“所以尸體在腐敗前就被沖到了這裏，卡在了漁籠裏。而隨著尸體逐漸腐敗，腹部膨脹，尸體得上半身很快便浮出水面。”

森予：“沒錯，二十三號那場雨導(dǎo)致水位上升，尸體被投入江中后很快隨著水流沖到這裏。我想兇手的目的是想要借著河水流速將尸體沖到下游，而清江的下游分布了許多支流通往不同縣市，到時候尸體就不知道會被沖去哪裏，尋找尸源的工作會變得愈發(fā)困難，也替兇手爭取了有利的時間。“

說著，森予側(cè)頭看著江面。“好在尸體只被沖至此處，就卡在了漁籠中不再移動。”

林葳：“可是…這能說明什么？”

森予突然停下，沒有回頭，開口道：“說明拋尸地點很可能就在上游的一百公裏之內(nèi)，而且尸體只有可能是從上游漂到這裏。這樣就能大致推測出拋尸地點是在上游一百公裏內(nèi)的普羅區(qū)。”

林葳：“上游一百公裏的覃涇大橋連接了寧縣和普羅區(qū)，兇手也可能是寧縣的，然后駕車開往覃涇大橋上拋下尸體。”

“覃涇大橋的橋面與江面的距離大約是二十米，如果尸體是從高空拋落入水，死者身上的衣物就不會是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這樣完整，可以排除拋尸地點在覃涇大橋上。再結(jié)合地形，只有可能是在普羅區(qū)內(nèi)拋尸。”

林葳打斷了他，“你說尸體不可能是高空拋下，可尸體腳上沒有鞋這又怎么解釋呢？”

森予轉(zhuǎn)身，臉色閃過一絲意外，下一秒竟然露出一個淡淡得笑容，那笑容宛如月光之下的清流，硬生生的流淌到了人的眼睛裏，眼底一片清涼舒逸……

“很好，”

“林葳先生的觀察力，沒我想象的那般糟糕。”

林葳的註意力還陷在他剛才的那個笑容裏，有些恍然……終于覺出森予是頭一次笑。男人的變化莫測又讓林葳多了一分忌憚，尤其適才那一笑，簡直同他平時陰沈的樣子判若兩人。

林葳甚至覺得剛才是自己看錯了。

“我…是不小心看到的。”

森予沒看他，漠然開口：“既然你留意到死者腳上沒有穿鞋，那么也應(yīng)該註意到死者的腳后跟以及腳面都有傷口。傷口腐爛程度不嚴(yán)重，能看出生活反應(yīng)說明這些傷是死者死前造成的。這么一來，我們很容易能推斷出死者在被兇手殘害時就沒有穿鞋，否則不會造成腳后跟以及腳背那樣的傷。既然如此，兇手殺完人后，就更不會多此一舉幫死者穿上鞋。”

聽他這么一分析，林葳覺得言之有理。

接下來，森予沿著江邊走了段距離后又折回，仍有幾名警務(wù)人員在水下搜尋碎尸殘骸。“九一二碎尸案”雖然已經(jīng)告破，但警方為了將受害者遺體遞交到受害者家屬手中時，最大程度恢覆受遺體的完整度，仍盡最大努力進(jìn)行尸體打撈工作。而浮尸已經(jīng)被裝入尸袋，抬上了專門運(yùn)送尸體的警車上。

隨后森予回到車裏，將車啟動朝市中心開去。

林葳坐在副駕駛問：“現(xiàn)在是要去哪兒？”

森予吐出三個字：“解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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