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如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了，不定期地開始更新小白江湖歷險記。

額，被姐姐抽了。。。對不起啦。。。

跑到寧波辛苦做實踐喏~~真的很辛苦啦~~吼吼~~

回家就是好啊~~哈哈

我是在做夢么，為什么那么真切，眼前是一片青綠草地，微風吹過，樹影搖晃，愉悅奔跑爬上一個小山坡，環顧四周空曠寂靜，花香撲鼻，一陣長嘯身后傳來，回身一看，男子立在不遠處，面目模糊，唯見銀色長發飛揚。

人生若只如初見。

“小白？”有人在呼喚。

我意識清醒過來，夢中男子的眼驀然清晰，綠色眸子浸滿憂傷。

“雪狼？”我叫道。

“我在。”手掌被握住，暖暖的觸覺使我徹底清醒，睜眼便見笨狼幽綠的眼珠，關心地望著我?！拔沂窃趺戳耍俊?

“太過勞累，睡得很不安穩?！毖├禽p按我的額頭，“似乎還有點發燒了。不過，沒事的，鶯語已經去熬藥了，吃了藥，就會好起來的?！?

“笨狼，你說過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你前去打探那只妖的時候是吧？”我問道。

雪狼微微皺起眉頭，不解：“是呀，怎么了？”

“我夢見你了，那個夢讓我覺得我和你在好久之前就見過了。”我疲憊地說。

“是么。很久以前呀?！毖├强粗倚?。

“笑什么？”我沒好氣地問。

“你怎么會記得……”雪狼回答的話被端藥進來的鶯語打斷。她拿著一碗烏漆麻黑的藥汁湊近我嘴邊：“小白，先喝藥。你和雪狼大人的前世今生啊有的是時間探討，自己身子要緊。”我大義凌然接過碗，豪情萬丈便一飲而盡，剛想自夸幾句，藥味在嘴裏蔓延，一陣苦澀惡心，被口水嗆到，大聲咳嗽起來，雪狼急忙扶住我輕拍我后背，幫我順氣，嘴裏責怪道：“干嘛喝得這么急？”鶯語掏出手絹替我擦去嘴角的藥汁。隱隱感到口中有血腥味，我抓過她的手絹，捂住嘴，含糊道：“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

雪狼的手一頓，鶯語也不解看我。

“額，有點困，我想再睡一會兒?！蔽医忉尩?，緊緊抓著手絹。

雪狼默默扶我躺下，說道：“我就守在門外。”

“恩?！蔽尹c頭，看著他兩出了房門，才敢拿開緊捂的手絹，果然，一絲血紅赫然染于其上。又不行了么，自嘲一笑，我從床上坐起，抱住雙腿，埋頭忍住眼淚，全身冰冷發抖。許久，心情才漸漸平覆下來，精神也有所恢覆。起床換了身衣服，見到銅鏡裏的自己陌生的臉面，蒼白沒有血色，小鹿般的眼中透著絕望，拿起梳妝臺上的胭脂輕輕撲在臉頰，才稍微有了氣色。梳起長發，只是簡單編了條發辮，我對門外喊道：“雪狼，我們去找大白吧?！?

“大白！”我遠遠揮手。大白轉過身來，看到是我和雪狼，對身邊一個男子說了什么，男子拱手離開，他才對我應道：“小白?！?

“有件事情，我想問你?！蔽易呓?，輕輕說道。

“哦，說說看?！贝蟀缀谏p眼微微瞇起。

“啊，雪狼，”我一拍腦袋，說道,“忘了還鶯語手絹了?！卑蟮匕咽种械氖纸伻窖├鞘种校澳銕臀亿s緊還給她吧！”

雪狼的眸子一暗，沒有拆穿我拙劣的伎倆，點頭離開了。

“小白，到底什么事情讓你連雪狼都要支開呢？”大白慢慢在檀木座椅上坐下，望著我。

“大白，怎么辦，現在的我根本做不到那個二十年的約定。”我也看著他，看著他原本平靜的雙眸因為我的話變得深不可測的黑暗，“我的身體根本活不了二十年，也許我不會死，也許下一秒我就死了。這副軀體承受不了雪狼的內丹。會崩潰的，隨時，我就會離開你們?！蔽倚Φ溃八肋^一次的我居然還是看不開，還是希望能夠活下來，我想和雪狼在一起。一直在一起。大白，你說我該怎么辦？我不能讓雪狼知道，他會難過，會覺得是那個‘倚月’的詛咒讓我們又一次分開。我不怕詛咒，可我也不愿就這么離開。我要活下去。大白，告訴我活下來的方法。我知道，你知道的，知道怎樣能讓我真正地覆活?！?

大白沒有出聲，只是盯著我看，看得我毛骨悚然，可是我不能退縮，也鼓起勇氣和他對視，看著那張最初讓我一陣癡迷的俊臉。

“小白，你想真正覆活，可是你知道覆活的代價是什么么？”大白終于開口，“還記得那天我帶你去看那個世界的你么？原本我是想把你真正喚醒的，可是，我發現還不到時候，因為你對于這個世界并無牽絆，那么倒不如就讓你做簡單的你，開開心心繼續做穿越時空的小白。”他頓了一下，“我是不信這世上有前世註定一說的，今生便是重新開始，便是不再重蹈前世的錯誤，可是，小白，你還是愛上了雪狼，大家都知道‘倚月’的詛咒在這一世的你死后便會破解，可是只有王爺和我知道，你們還有一劫?！?

“告訴我?！蔽易谒磉?，看著他，按住胸口亂掉的心跳。

大白溫柔凝視我，說道：“那妖打造‘倚月’無非是想控制住王爺，卻不知詛咒一旦開始應驗，它相反的作用也會落在打造者的身上。九世過后，新的詛咒就會懲罰打造者，小白，也就是說，你要承受它的懲罰?！?

“為什么是我？”我叫道。不應該是那個該死的妖么！

“你就是她啊。”大白愛憐地說道，“如果你要真正覆活，小白，你知道代價了么？你就要成為神狐，繼承她所有的法力和幾世輪回的記憶，而她也會真正蘇醒，你們都將受到‘倚月’的懲罰。我們都不知道那會是怎樣的懲罰，小白，也許那會是比與愛人陰陽相隔更痛苦的折磨。你愿意么？還想覆活么？”

我楞住，什么？“你說我就是她？我又怎么是她了？！”

“精魂與原身原本就是一體的，到了一定道行才彼此分離，然后兩者去一，留下強者，再不斷修煉。所以你也是她。小白，可是你兩一直未能戰勝對方，又與狼仙有了感情才不得不經歷幾世滄桑，因果循環，連我都要相信這世上也許真有命中註定的輪回?！贝蟀籽凵衤淠?，癡癡望著一個方向。

“神狐？我也是狐貍么，其實你們知道她是狐貍么？”我的心又開始亂跳，“雪狼不是說沒有見過她的原身的么？他，騙了我？”

大白一聲輕笑：“對他來說，你是不是狐貍不重要，你只要是你就夠了。雪狼，一向不在意自己與王爺之間的關系，他也不想你背上自己是妖的重負?！?

雪狼一直瞞著我，他心裏清楚我是誰，而我呢，卻傻傻以為周圍的人都在接受我是另一世界的訪客，事實上除了我每個人都知道總有一天我會是神狐，那部分的記憶會告訴我，小白，根本做不了平凡的小白。

“所以我才來問你，我該怎么辦么。”我站了起來，壓住口中的鮮血，“告訴我，所謂的註定，到底是什么？”

“小白，還不到時候，你還不能死?！贝蟀追鲎√撊醯奈遥澳氵€沒有覺悟，還沒有堅定與她抗爭的心，所以我不能喚醒你，不能這么做。對不起?！?

“我該怎么辦？拖著這副隨時倒下的軀體活著么？明明要和雪狼一起的，卻可能隨時拋下他么？我！”一激動，鮮血從口中噴出，濺在大白的衣服上開出一朵朵觸目驚心絕望的花，“明知道要死了，卻要裝作無所謂么？我不要死，你罵我沒有出息也沒有關系，我就是不要死！不要那個什么神狐活過來！我自私！自私地只要雪狼記得一個我，一個來自21世紀的小白！我不準他的心裏愛著別人！就算那人是我的前世也不可以！不可以……”我歇斯底裏地哭喊，任憑口中不斷涌出的鮮血流過下巴，流進脖頸，染紅衣衫。大白一把抱住了我，制止道：“夠了，小白，夠了……不要再說了，趕快平靜下來，平靜下來……”我不停打他，叫喊：“你們都騙我！都在騙我！你們說什么，我就信什么了！你們怎么可以騙我！我不在乎的，原本我不在乎自己是鬼還是人的，你們讓我在乎了，讓我變得貪婪了，你們不該對我好的，我恨死你們了！恨死了！”

“我會讓你活下去的！”大白緊緊抱我，“會讓你活下去，你一定會活下去的！我不會讓神狐蘇醒的！小白！”

“你……”哭得久了，眼前有些花，胸口一痛，世界暗了下來，我倒在大白的懷裏失去了意識。

又是夢境么，來來往往的人像是沒有見到我一樣，各自走著，我一身白衣，看著這完全陌生的世界，一切都好像穿越的時候那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傻傻地立在原地。

有個溫柔的女子的聲音輕輕叫我：“小白?！?

“小白?！焙枚嗯⒆釉谝黄鸷魡?。“誰？是誰？”我四下找尋。

“小白，你還見不到我們?！迸诱f道，“謝謝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