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阮清清打的那個(gè)女生，則害怕地抖了一下。
聽她媽說，什么樣的人，生什么樣的種，他爸爸是那強(qiáng)女干犯，估計(jì)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敢和這種人結(jié)仇，女生哆嗦著拔腿跑了，另外兩個(gè)女生也跟著跑。
江衍轉(zhuǎn)過身，拉住阮清清的手：“疼嗎？”
誒？
阮清清疑惑地望著江衍：“你，在問我嗎？”
女孩黑白分明的雙眸顫巍巍地眨，聲音又軟又糯，和剛剛對(duì)那女生發(fā)狠的模樣天差地別。
季小小站在一旁，吃了一噸狗糧，拉低存在感，一邊偷笑，一邊跑回教室。
坐到位置上，才想起來，娘的，忘了尿。
早上才被蔣老師抓包，好險(xiǎn)混過去了。
現(xiàn)在被江衍拉著手，阮清清怕被老師看見，往回縮了縮：“不疼了。”
望著空空的掌心，少年眼睫顫了顫。
“下次……別這樣了。”
“啊？”阮清清疑惑：“怎樣？”
江衍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女孩，聲音干啞：“不要為了我，跟別人打架。”
他不值得。
最后一句，他沒說，但阮清清莫名就感受到了他的想法，忙說道：“不為了你，我為了誰？誰讓她一直說你壞話的。”
就只想為他這樣。
女孩的話是那么直白，直白到滾燙了少年的心。
少年漆黑的眸子看不出情緒，濃稠如墨。
伴隨著女孩的話語，江衍心臟狠狠抽了一下，聲音干澀沙啞：“不是壞話，她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那樣的人，不止垃圾桶里的食物，就連……”
“別說了。”阮清清抬手捂住他的嘴，眼睛已經(jīng)泛起淚花，她聽不下去了。
不是嫌棄他惡心嫌棄他臟，是心疼。
心疼到窒息。
阮清清的雙眼已經(jīng)被霧氣潤(rùn)濕，仰頭望著江衍，軟聲道：“你怎么總是不聽我的話呢，我說了，阮清清永遠(yuǎn)不會(huì)嫌棄江衍，不會(huì)厭惡江衍。”
說完，她自己笑起來：“倒是你不肯吃我?guī)У脑绮停屛液軅模闶遣皇窍訔壩伊耍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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