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她熬粥。
六點啊……阮清清有些難受，兩點熄燈睡覺，六點起床，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怎么受得住？
吸了吸鼻子，阮清清聲音甕甕的：“江衍，我有個親戚，他家孩子學習不好，想找補課老師，你成績那么好，不如你去給他補課吧，工資開的還挺高的。”
一邊說，她一邊往嘴里塞涼菜，黃瓜清甜爽口，又脆水分又多。
玄毅說的對，但是她不能不心疼。
正好這份工作，確實是剛需。
不是她刻意想辦法。
就今天早上聽她媽說，一個阿姨家的孩子，學習成績特別差，想找補課老師。
也是高中生。
打聽后知道對方是男孩子，阮清清決定推薦江衍去找這份工作。
忽聽此事，江衍動作頓了一下，側眸看向女孩，女孩低著頭喝粥，聲音含糊。
聽她聲音不對勁，少年有些緊張：“清清，你怎么了？”
難得開口，一開口聲音便沙啞干澀。
阮清清趕緊搖頭，故作輕松：“我能怎么了，就是剛好有個賺錢的工作，推薦你唄。”
她搖頭的瞬間，少年瞥見她紅紅的眼眶，忽然伸手捧住她的臉。
固定住她，江衍清晰地看見了女孩紅紅的眼眶。
她哭過……
阮清清趕緊閉上眼睛：“啊，今天被阮成渝用藥水不小心噴到眼睛了，還怪難受的。”
女孩不太會撒謊，眼睫不停發顫。
看著她的反應，聯想到她推薦工作，以及昨晚莫名其妙的錯覺。
“你昨晚……”少年嗓子硬了，喉結上下滾動，改了詞：“昨天是你，對嗎？”
問出口時，少年心中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
阮清清想否認，對上他那雙漆黑卻干凈的雙眸，終究是無法繼續騙他，沉默地點了頭。
氣氛一時間安靜，阮清清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手，盡量照顧著他的情緒：“江衍，我沒有瞧不起任何工作的意思，只是那份工作太累了，太辛苦，我……我……我舍不得看你那么辛苦。”
話說完，眼里已經含了一泡淚水，吸了吸鼻子，阮清清覺得自己真要變成小哭包了。
遇到江衍，太難不哭了。
一句舍不得，融化了少年的心。
江衍看著女孩想哭卻要努力忍住的模樣，心里澀澀地疼。
他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女孩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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