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始末（一）
少年確實是因為何棋的意外才決定離開。
但這僅僅是一根導火索。
少年曾經以為，自己背負了很多，但在一連串的事件之后，他發現舒良背負的東西，可能一點兒都不比自己少，只是對方習慣了苦難——
或者說，接受了苦難會以各種形式降臨的事實，才會表現得那么若無其事。
短暫的悲傷過后，舒良總是能夠笑著迎接第二天的陽光。
因此，少年面臨了兩個會讓人生截然不同的選擇。
他可以選擇成為這些苦難中的一份子。
只是他暫時無法確認自己的分量。
究竟是會化身為天平上最微不足道的那枚砝碼，還是會變成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在按下最終的確認鍵之前，少年沒有明確的答案。
他還可以選擇就此放手。
所有不該發生的事，都還沒有發生，哪怕少年無數次地掀起過驚濤駭浪，但那僅僅存在于他的心底。
對此，舒良一無所知，甚至沒有懷疑。
比起父母式的長輩，舒良更像是一個鄰家的大哥哥。
他不會像那種有血緣牽扯的親屬，事事都要過問，件件都要插手，讓人煩不勝煩。
但他同樣非常關心少年。
考慮到他的年齡，舒良也是從一個少年，剛剛蛻變成為了一個大人。
他非常理解少年的所思所想，才能做到感同身受，牢牢地把握住相處的尺度。
當然，僅限于倫理之內的那些。
何棋墜樓之后，整整下了三天的雨。
少年也認認真真地思考了三天。
他始終無法做出抉擇，直到天氣放晴，站在窗口往外望，能夠隱約看見一道彩虹。
“快來！”
陰霾被一掃而空，舒良用逗弄小狗的手勢，示意少年來到窗邊。
少年不喜歡這種手勢，但他還是本能地挪了過去，沒有絲毫的抵抗。
“看到了嗎？”舒良興奮地指向遠方，“好久沒看見彩虹了，假如每次下這么久的雨，都能看見彩虹，那下就下吧。”
從窗外涌進室內的空氣，還帶著雨后的濕潤，仿佛會在眼眸上，凝結成霧，讓視野中的一切，都變得氤氳起來。
彩虹漸漸朦朧，直至完全隱沒，然后是周圍的云朵，地面的樹木，湍急的河流，以及鱗次櫛比的樓房。
由遠及近，由高至矮，由虛到實。
全部消失得干干凈凈。
只剩下少年面前的這個人。
對方笑得毫無負擔。
沒有交織著痛苦的底色，也沒有災厄過境后的瘡痍。
彩虹印在他的眼底，點亮了他的瞳孔，讓那些被雨水沖刷過的角落，又一次變得煥然一新。
“你看我干什么？”舒良用手掌在少年的面前晃了晃，“還看得那么專註。”
“我知道了。”
少年忽然拋出了這么一句。
“……你知道什么了？”
舒良被對方沒頭沒尾的話語搞蒙了。
“答案。”
蔣雀巡決定去省會上大學。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軟音 木葉之影流 吾皇愛細腰 傾世笛仙 大院小佳人[年代] 絕品神相 兔家的喵星人 萌娘精靈寶可夢 大漢逍遙王劉登 神魔主宰 快穿：節操收集手冊快穿節操收集手冊全文 師尊的人設完全崩壞（穿書） 葉清瓷簡時初 元尊之不同的青蓮劍仙 回到從前致富從修收音機開始 艦娘與提督與見聞 少夫人穿上馬甲是偵探 賭徒 我在大唐開超市 一劍一酒一乾坤 大神是我前男友 豪門暖婚蜜愛 大秦之無恥妖孽 大小姐的修羅場（NP） 重生之全球巨星 悅妻如初：假戲真做 九龍抬棺 穿成科舉文里的惡毒女配 誘情深陷 開局簽到不死鳳凰體 【ABO】意外標記后我成了團寵 在柯學世界上高中 農女逆襲種田忙 京都泡沫時代：從變賣億萬家產開始 功夫球皇 帝國之主 神奇寶貝之超神訓練家 男神男神我愛你 從忍界開始變革 無法標記 江湖咸魚日常 九皇叔的神醫毒妃 王爺愛上代嫁側妃 作踐 武俠盤點：從華山論劍開始 生包子，不許停 不是冤家不聚頭 魔鬼的美人 降智反派只想暴富[穿書] 山村小神醫 上流小貴婦 最后一個嫌疑人X 快穿之男男攻略系統攻略 美漫老油條 執行者，你攻略過的小世界都崩壞了 病嬌王爺兇悍妃 本座東方不敗 眼鏡先生與絕望小姐 穿書后女主她黑了 《治好小媽的性冷淡我責無旁貸》（純百） 附生（骨科姐弟）h 金劍寒梅 戀空：中校的閃婚妻 顧少疑惑：夫人還有多少馬甲？慕晚顧言驍 在無限游戲直播作死 金麟豈是池中物 脫胎換骨 甜系貓咪戀人 人間值得 重生之你是我的晴天 重生覆仇：千金歸來 人間貪念 鴻雁斷風頌 請停止你的替身行為 愛你是一種救贖 電競團寵，榮耀女神A炸了 冕途 女總裁的贅婿保安 西游：開局一棍子敲死唐僧 離婚前我失憶了 穿成死對頭的三歲小外甥后我紅了 從天牢走出來的男人 嫡女當家 前任請自重 山下有座度仙館 同學，我們結婚吧 感謝你，許我一段好時光 全職法師之魔植法師 有德 太子妃退婚后全皇宮追悔莫及 繼承無限游戲安全屋 血戰 神醫爆萌妃 我和我的妹妹雯雯(兄妹H) 龍族，從黑魂歸來的路明非 古代吃瓜看戲的日子 戰俘他妄想強制愛我 烏龍小密探 盛世紅顏 咬櫻 從撿到Mikey開始的戀愛 我就是劍仙 絕世唐門：我是雨浩的魔種哥哥 靈氣復蘇重生機械師 假太監從推倒太子妃開始 賞金捉鬼獵人 我會在另一個時空愛你 洪荒殿 香藥美人 諸天影視從以家人之名開始 獸血沸騰 愛麗絲之孤獨下的救贖 開局簽到廚神秘制灌湯包 王爺有隱疾 醫修是個高危職業 登天之路 韓三千的故事韓三千蘇迎夏 人在綜武寫日記，開局起死回生 風花雪月何時了 山海食堂[美食] 人在家中坐，反派天上來 與月生 許你一生歲月靜好 言咒師 穿書后我和病嬌反派大佬he了 1號重案組 我在人間卷仙人 鄉野小醫王弼老耶 所有人都求著我種田 穿成少年秦始皇的小宮女 開局混沌劍體，打造不朽仙族 都市龍王贅婿 斗破蒼穹漫畫 我們不能是朋友 當抑郁癥患者進入恐怖游戲 葉凌天周雪青 咸魚店長撿到小皇女后 讓美食成為寵獸是否搞錯了什么 衣香鬢影2：千秋素光同 蕩魔 仙劍問天錄 腹黑弟弟的甜心逃不掉 先生，生小企鵝嗎，我甜O 重生年代：美人日日誘撩痞爆糙漢 徒兒你快下山吧，師父頂不住了 神雕后傳:幻欲記 陣亡名單 謀殺周末 他一定很愛你 牽錯了紅線搭對了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