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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5 藝術（2 / 3）

笑意盈盈的少女樂呵呵地註視著愛德華小口地吃下半個曲奇，她感覺好快樂。

兩個人一塊兒吃東西好像更開心了。

她問他，“是不是很開心？”

這樣的甜，怎么會不開心呢。

“開心。”

“開心！”

愛德華被她看得有些耳熱，他抬手想給她遞一張紙巾，然而片刻后，他的胳膊抬高，拿著紙巾的手靠近她的嘴角，替她擦去唇角的碎屑。

少女白皙的臉上干干凈凈的，根本沒有粘上什么，他不知道為什么要做出這個動作，但好像這個動作能讓他離她更近一些。

希琳原本的動作楞住了，愛德華的手捏著紙巾也頓住了。

她一下子側過臉，捂著嘴不去看他了。余光卻瞥見陽光灑落在他的衣角上，光影隨著動作跳躍，她的心也上上下下的跳動，又變得重重的，仿佛承接著很重點諾言。

空氣裏夏日的余波已經聞不到了，鼻尖可以嗅到秋的涼意，坐在樹下冷不防被落葉擊中，然而亙古的陽光仍舊暖洋洋的爬到人身上。

愛德華牽住她的手，輕輕拉了拉道：“很久很久了，希琳，你知道嗎？。”愛德華的聲音很溫柔，繼而用力握了握少女柔軟的手心。

他註視著她的側臉，沒有要求她一定要看著他。

“我一直想著要謝謝你。”

“為什么？”少女小聲的嘟囔道，愛德華裝作沒有聽清，靠的離她更近了一點，他執著她的手在唇邊吻了一下。

“幾年前我一直幻想著一些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東西，溫馨的家和友善的親人，這像是一個永遠無法到達的彼岸。”

她若有所思道，“這些并不是不可觸及的彼岸”，她微微動了動手指，“愛德華，家和親人都會有的，你會擁有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還渴望，渴望未來，就不必為過去悲傷。”

“是啊。”他長嘆了口氣，“可是我那時并不懂得，我堅持著幻想，陷在舊日的夢中，所以我也曾被一些表面的浮華迷惑。”

她問：“那么你現在能夠看清了嗎？”

他的手指緊扣著她的脈搏，肌膚接觸過的地方灼熱的發燙，像有烈火燒過，她被燙的聲音微微顫抖，深吸口氣，希琳轉過臉對上他的眼睛，她輕輕眨眼，他的目光就像初春的煦陽一般溫暖柔和，融融的，看進她心裏去，她的心咚咚的跳，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愛德華接著道，“我本來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但我真慶幸在格倫代爾認識你，是你讓我看清了這個世界的腐朽、虛偽和不堪，也是你讓我看到這個世界上還有清白和溫暖。”

“一想到我要來見你，我就絕不會墮落。”

“希琳，我找到了我自己。”

“我曾經認為我不是一個完整的人，那樣的我決計不敢把這些話告訴你。”

她想說點什么，但她找不到她的聲音了。

“希琳，你現在可以看一看我嗎？”

于是她轉過臉來，將他的深情收入眼底，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啊，簡直要讓她的心都空掉。

愛德華的眸光亮了亮，他向她明明白白的剖白著自我，“也許我仍舊不夠完善，但我一生都將為此努力”，他把她的雙手都捧在手心，置于唇邊，吻了吻少女圓潤的指尖，“請你允許我愛著你。”

街邊紅透了的楓葉好像燃燒的火焰被風吹的颯颯作響，葉子劈裏啪啦的掉下來。

她應該說點什么，或者做點什么。

她當然知道了。

于是，她飛快的抱了他一下，這個擁抱和以往的都不一樣。

她又覺得有些不夠，便向前傾身，很快的在少年的臉側碰了一下。

那是一個吻，這個吻很輕，輕的就像一只蝴蝶煽動翅膀，卻在他心中激蕩起一陣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