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小九這兩個字的時候，莫淮人都是方的。
又緊張又難以啟齒。
當時沈未晚第一個救治的人就是莫淮，加上他的傷勢又比清遠輕一點，所以是最早恢復意識的。
說是恢復意識，其實也是迷迷瞪瞪的，大約聽到了一些聲音，卻聽不清楚。
只有‘小九’這兩個字，讓他記憶深刻。
“你剛剛說什么？”傅九葉聲音顫巍巍的，帶著濃厚的不可置信和欣喜。
當年晚晚就是叫他小九。
一叫就是很多年。
清遠則是直接愣住了，小九——么？真是久遠的稱呼啊。
莫淮臉色愈發難堪，木著的臉漲得通紅，好在地處較暗，別人看不見。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但隱隱約約就是聽到了。”莫淮為難的說道。
他暗道自己多嘴，聽到了就聽到了，說出來干什么？
傅九葉竭力讓自己冷靜，抱著沈未晚的手卻怎么都平靜不下來，顫栗得可怕。
“你真的聽到她叫我小九了？”
莫淮無奈：“九爺，我也不確定是不是聽錯了。”
傅九葉垂下眼簾，突兀的輕笑一聲，只是在巨大的施工聲中，直接被淹沒了。
他手勁放得愈發柔，輕輕的抬起沈未晚的腦袋，抵在下巴上，輕柔的蹭了一下。
晚晚——
其實傅九葉在看到巨蟒的變化之后，就明白在山洞里的時候，沈未晚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導致她記憶恢復了。
那就是說，等沈未晚醒過來，就會是他的晚晚嗎？
傅九葉心情瞬間像坐過山車一樣，起起伏伏，顫動個不停。
緊張且歡喜。
“晚晚——”傅九葉低聲的喚道。
清遠終于回來神，看莫淮的眼神無比古怪：“你真聽到了？”
莫淮扶額：“都說好像是聽到了，但那時昏迷著，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幻聽了。”
清遠挑眉，直覺應該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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