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江褚電話的時候,白喵陪涂鈺等在病房外。
他的眼底快速閃過一絲覆雜,因為還沒有想好要怎么面對江褚,連帶著他看見江褚的來電都莫名的心慌。
白喵:“嗯,我回來了,現(xiàn)在和涂鈺在醫(yī)院...晚飯不回來吃了,你自己先吃吧。”
電話那段的江褚原本帶著淺笑的嘴角慢慢變平,從白喵的語氣中他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掛掉電話后,江褚的指尖在熄滅的手機屏幕上摩挲,眸色微暗。
白喵把手機放在一旁,身子向后仰癱在座椅上。
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白喵坐直身體,側(cè)頭看向聲源。
是涂鈺。
在剛剛和江褚打電話的時候,涂鈺去醫(yī)生那裏取蔣年今天的檢查報告了。
涂鈺的表情很凝重,報告單的一角已經(jīng)被他捏皺,他抓著報告單的那只手的指節(jié)微微泛白。
涂鈺艱難地張開嘴,聲音發(fā)澀,“看來計劃要提前了。”
白喵一楞,從之前和江褚聊天產(chǎn)生的情緒中走出來,他看著涂鈺不知道該說什么。
白喵和涂鈺走進病房時,正好遇見護士在登記數(shù)據(jù)。
見到涂鈺,護士熟絡(luò)的和涂鈺打過招呼,然后嘟囔了一句,“還好有你這個男朋友,這父母也是夠冷漠,來交過錢簽個字就再也沒來過了。”
涂鈺臉色泛白,只是朝護士笑笑沒有說話。
白喵驚訝地看了一眼涂鈺,這是什么情況?
等護士走出病房,涂鈺關(guān)上門,把門反鎖。
他回頭對白喵解釋道:“他爸媽都是企業(yè)家,事業(yè)忙沒時間管他,蔣年說他們給錢就行,他也樂得自在。”
說到這,涂鈺嘲諷地勾起嘴角。
白喵將視線移到病床上,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蔣年,就算戴著氧氣罩也掩蓋不住青年精致的面孔。
蔣年的臉色蒼白,小巧的臉陷入枕頭,眼尾的一滴淚痣給這張臉平添幾分憂郁感,就像睡著了的小王子。
涂鈺走到病床前伸手點了點蔣年的淚痣,轉(zhuǎn)頭對白喵說:“我們開始吧。”
白喵把契約全書翻到獻祭契約的那一頁,放到病床邊的床頭柜上。
見涂鈺準備開始,白喵伸手握住涂鈺的手腕。
他雙唇緊抿,執(zhí)拗地看著涂鈺,希望他能夠回心轉(zhuǎn)意。
涂鈺用左手把白喵握在他手腕上的手指掰開,他輕輕拍了拍白喵的手背。
白喵低下頭,聲音顫抖地喊了一聲“涂哥。”
對白喵來說,涂鈺遠不止是朋友這么簡單,比起朋友,涂鈺更像是他的哥哥。
雖然涂鈺也會和他嬉笑打鬧,但更多的時候,涂鈺都是像哥哥一樣在幫助他,會苦口婆心地勸他,擔心他。
在學校裏是這樣,到了s市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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