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凌霄劍尊看著雪狼，目光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復雜。
“把小熊還給我，”雪狼毫不客氣道:“你可以繼續修你的無情道，得道飛升，我就和小熊一起生活在下界。”
凌霄劍尊:“……不行！”
“呵！”雪狼冷笑，“這不行那不行，你分明就是想獨占小熊！”
對于他的指控，凌霄劍尊面不改色:“我說過，你可以回到本源，同我一起。”
“你做夢！”雪狼難掩憤怒道:“你喜歡上小熊就教我回去，想要消除我對你的影響，簡直是癡人說夢！”
凌霄劍尊:“……”
“我不會回歸本源，也不會離開小熊，你若想搶走小熊，我勢必跟你爭到底！”
凌霄劍尊眉頭蹙了起來，白玉般的臉上閃過幾許凜然，不過很快歸于平靜。
“你愿跟著便跟著，左右你也是我。”
雪狼被他氣的不行，“不要拿我同你比，你這沒臉沒皮的偽君子。”
凌霄劍尊:“……”
雪狼和凌霄劍尊吵了大半夜也沒有說出個一二三來，最后怒氣沖沖的跑到外面撒氣，撞斷了幾棵開的正好的綠萼。
翌日清晨，江朱睜開眼睛，凌霄劍尊難得沒有在外面練劍，靜靜坐在床頭擦拭著劍刃，面上無悲無喜，好似一尊沒有人氣的雕像。
江朱看向他時，他又轉過頭來，狹長的眼眸里帶著些許柔和，“昨夜，睡得如何？”
江朱愣了一下，吶吶點頭，“嗷嗷。”很好。
凌霄劍尊頷首，面不改色道:“今日，你想去何處轉。”
江朱眨眨眼睛:“……”凌霄劍尊這是約她出去玩嗎？
“沒有去處？”見她不說話，凌霄劍尊語氣淡淡道:“沒有去處，便去采化形草罷。”
江朱立時睜大眼睛，凌霄劍尊拂袖將她從被褥中抱了出來，取了幾枚黃橙橙的靈果喂給她。
江朱呆呆的張開嘴，把靈果吃掉后，凌霄劍尊用手帕擦干凈她的嘴角，抱著她就朝屋外走去，整個過程，江朱都有點云里霧里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凌霄劍尊的眼，明明前幾天還對她冷冰冰的樣子。
凌霄劍尊沒看出她的啞然，繼而道:“……化形草生長之地景致也極為優美，你若喜歡，可在那處多留幾日。”
江朱立刻點點頭，“嗷嗷……”謝謝劍尊。
見她乖乖巧巧的模樣，凌霄劍尊心中喜愛，卻又升起一股莫名的遺憾，好似在他面前，她一直都是聽話懂事的樣子，總是放不開自己。
這讓他少了許多樂趣。
“不必怕我，”他沉默片刻，緩緩道:“你如今同我在一起，我自會好好善待你，你若有何喜惡，也可告知于我。”
江朱:“……嗷嗷……”好的劍尊。
凌霄劍尊見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嘴角緊抿著，最終沒有說出自己內心深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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