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生還（知否x包青天）一、殘荷怨 8 公堂

接下來的幾天，發(fā)生了很多事，因牽扯大不孝逆人倫之罪，皇帝一道詔書把顧廷燁召回了京城，而顧廷燁卻堅(jiān)持聲稱自己被陷害，并找到了數(shù)位人證，幾日以后，人證就會到達(dá)京城，只要公開過堂審問，即可真相大白。

過堂當(dāng)日，顧廷燁帶來的第一個人證，是早已遠(yuǎn)嫁云南的余嫣然。

余嫣然一臉誠懇地陳詞：“我與顧侯夫人幼年交好，余方氏雖是我的繼母，但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繼母下堂以后，我聽說她過得很是潦倒，不忍看她孤苦無依，但我遠(yuǎn)嫁云南，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寫信央求顧侯和顧侯夫人送些衣食特產(chǎn)，以盡孝心?！?

“不想顧侯好心好意幫我，卻引來這番禍?zhǔn)?。我?shí)在愧對顧侯和顧侯夫人?！?

“母親痛失愛女，困苦潦倒，但屬實(shí)不該遷怒他人，犯下人命官司，更不該誣陷顧侯?！?

“顧侯和顧侯夫人好心助人，卻反受誣陷，求大人一定要還顧侯一個公道，以免讓天下好心人寒心?！?

余嫣然雖語調(diào)溫柔，卻言辭誠懇，有禮有節(jié)。明蘭暗暗讚嘆，余嫣然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被曼娘嚇得手足無措的小女孩了。

第二個人證，是隨著長子外放多年的余閣老。

余閣老德高望重，本不用向包大人下跪，包拯正欲賜座，余閣老卻突然跪下，重重向包大人磕了一個頭：“包大人，老夫有罪！”

“你有何罪？”包大人問道。

“第一罪，教女無方，嫣然背夫偷漢，珠胎暗結(jié)，傷風(fēng)敗俗，有違婦道?！?

短短幾個字，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余閣老一輩子清正廉潔，名聲在外，但一旦承認(rèn)家族出了個背夫偷漢的孫女，就是全家蒙羞的天大丑事。不僅余家要被戳脊梁骨，顧侯也要被人說三道四。

但是，余閣老不得不承認(rèn)。按明蘭原來的意思，既要洗清謀殺二子的冤屈，又不能承認(rèn)余嫣紅背夫偷漢。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朱曼娘主動承認(rèn)她心懷恨意，蓄意誣告，殺了人還要污蔑前妻。

但余閣老卻認(rèn)為不妥，因?yàn)闋砍兜娜俗C太多，一個謊言需要幾百個謊言來圓。而包大人洞若觀火，明察秋毫，一旦被他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恐怕前功盡棄，毒殺二子之事就更難說清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承認(rèn)事實(shí)，顧侯最多是包庇失職之罪，不會重判，而余家的女兒犯的罪，自然要余家來承擔(dān)。

余閣老在朝中深耕多年，深知棄卒保車之道，余家子孫并不出挑，少不得求顧侯庇佑，只要顧侯不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可一旦顧侯倒了，余家在朝中就再無這么大的依靠了。

“第二罪，是包庇嫌犯，致使嫌犯逍遙法外，害死人命。余嫣紅背夫偷漢乃天大的丑事，一旦傳揚(yáng)出去，余家上上下下如何做人，因此我央求顧侯不要鬧大，不要將那犯婦送官，顧侯不計(jì)前嫌，一時心軟，答應(yīng)了老夫的請求。這才釀出了后來的禍?zhǔn)拢蟠笕私底铩！?

“第三罪，是治家不嚴(yán)，令棄婦余方氏犯下殺人污蔑之罪?！?

余閣老把當(dāng)年余方氏受小秦氏誆騙上侯府鬧事，被余家休棄，惱羞成怒報(bào)覆小秦氏和顧侯的來龍去脈詳細(xì)說了一遍。并一再陳情顧侯絕不會做出毒害幼子之事，皆是余方氏心懷怨恨蓄意污蔑。

隨即，當(dāng)年的仆從平貴和余家的侄女龔紅綃也上堂作證，證明余閣老所言句句屬實(shí)。

“第四罪，是勾結(jié)朝廷命官，銷毀口供，篡改卷宗。當(dāng)年我早知道余方氏的口供，但我怕嫣紅背夫偷漢一事傳出去丟人，更怕顧侯知道那余方氏誣告，遷怒余家，因此找到了當(dāng)時主審此案的燕誠，又怕燕誠不肯相助，便假托了顧侯的名義行事。顧侯對此事一無所知。”

眼看余閣老把罪責(zé)都攬?jiān)谧约荷砩狭?，顧廷燁和盛明蘭愈發(fā)感動，暗自發(fā)誓將來一定要善待余家子孫。

隨后，燕誠上堂，所言與余閣老分毫不差：當(dāng)年他并未直接見到顧廷燁，是余閣老來找他，并說這是顧侯的意思。

最后一個證人，是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