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奚瑤聞言大叫，她爬下床，“好話不說二遍，放了顧清生，你會后悔的！”
說罷，她回到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包住。
昨晚沒睡好，她還困著呢。
紀斯年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床上人的呼吸節奏變得均勻，他才關門下樓。
肉肉被老太太護著，正在沙發上玩兒，看紀斯年下來，她也只是輕微抬了下頭。
老太太站起身，兩個傭人自覺站到沙發邊上，不敢錯眼地照看肉肉。
紀斯年跟著老太太，來到了客廳另一側。
在老太太怪異的打量下，紀斯年先道：“她睡了。”
“我沒問這個。”老太太擠眉弄眼。
紀斯年：……
“你想多了。”
老太太拍他：“”什么叫想多了，你跟我說實話！昨天晚上，你跟瑤瑤——”
紀斯年不語。
老太太倒吸涼氣，“難道是真的，你——”
“不行不行，只有一個孩子怎么夠，肉肉一個人多孤單，以后養老壓力也大。”
老太太念念叨叨，把每一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的紀斯年：……
“肉肉還在。”
老太太“啊”了一聲，“我真的老糊涂了，怎么把這茬忘了，罪過罪過。”
忽然，老太太撲過來，紀斯年趕緊張開胳膊，老太太嫌棄地推開他：“味道真沖。”
“你就沒有好聞一點兒的香水嗎？你這個樣子，誰沾你的邊？”
“不需要。”
老太太抬臂就打，“我讓你不需要，我讓你不需要，我讓你——”
“曾祖母，你在打叔叔嗎？”肉肉扒著沙發靠背，探出一顆小腦袋。
老太太舉起來的胳膊放下也不是，抬著也不是。
“肉肉，花園裏新做了秋千，管家爺爺帶你去玩兒，好不好？”
管家把肉肉帶走，老太太那一巴掌才切實地落在紀斯年后背，“啪”一聲，脆響。
“你給我聽著，要不是在肉肉面前給你留面子，我一定狠狠地揍你！”
紀斯年仍舊沈默。
老太太氣壞了，“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瑤瑤愿意嫁給你，你就燒高香吧。”
緩了一會兒，老太太哼哼道：“從今晚開始，每天一碗湯，不許拒絕，不然我就絕食。”
“好。”
先不管是什么，吃不死就得了。
“還有，每周的周六日，你不許加班了，留在家裏陪老婆孩子。”
“好。”
“你身上的香水味兒，趕緊給我換了，臭烘烘的，哪個女人喜歡？”
“肉肉喜歡。”
想到肉肉小狗似的趴在他懷裏聞嗅，紀斯年的眸子裏便鋪滿了溫柔。
老太太鼓起掌來，“對對對，就是這副表情，這么好看一張臉，你得好好利用，我打聽過了，瑤瑤喜歡顏值高的，努努力，加把勁兒。”
“好。”
不管老太太說什么，他都回覆一個字。
老太太氣急敗壞：“滾滾滾，上你的班兒去，看見你我就心煩！”
折騰一早上，紀斯年從宅子裏出來，坐進轎車，前頭的助理聽見，boss吁出一口氣，他沒來得及細細琢磨，就聽見沈啞的嗓音道：“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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