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出去打個照面，嚇一嚇他。
楚洛眼中滿是不屑，步子邁出去。
裏頭的景象先嚇人一跳，他當場楞住。
李源抬起巴掌，朝付與臉上甩去：“跟你說話呢，你死了？”
一股怒意涌上楚洛心頭。
他眉毛往下壓，眼神變得冰冷。
正準備阻止李源這個畜生，那還沒落下去的巴掌，猛地被付與抓住，往右邊一擰。
咯吱！
李源哀嚎起來，說話變得斷斷續續，臉部扭曲得像皺縮的橘皮。
“你……你怎么敢？我哥就在……就在這裏，你找死？”
“你再不放開……啊！”
“你不配提楚洛的名字。”
捏住他脫臼的手腕，付與加重手上的力度，聲音在千年寒冰裏過了一遍。
“你又……配了？楚洛再爛，你也配不上，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罵聲未完，嘭的一下，付與揪住李源的衣領，把人推墻上。
一聲慘叫才出口，李源就啞了。
付與說：“向他道歉。”
他的聲音，是千年寒冰裂成數萬根冰錐，一根根兇猛地刺向李源。
恨不得凌遲對方。
李源啞聲嗤笑：“只會揮拳頭，也難怪，畢竟你是戶口本只有一頁的，孤——兒，有娘生沒娘養。”
李源以為付與會暴跳如雷，誰知他竟然笑了。
薄唇上，染著南極的冰雪。眼眸掃來漠然的視線，付與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
“你有娘生，有娘養，就是沒種。”瞧著眼前逐漸扭曲的臉，付與還在笑。
手上傳來咯吱咯吱的響聲。
李源慘叫起來，惡毒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哆哆嗦嗦求饒：“放……放開，付與！我……錯了，我再也不罵你了。”
“不罵我，罵楚洛？”付與反問。
李源疼到額頭瀑布汗，幾乎失聲：“不……不敢了。”
付與猛地松手，那條軟塌塌的手臂撞墻上。
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不再理他，付與轉身就走。
才邁出一步，渾身僵住了。
楚洛緩步走進衛生間，來到李源面前，臉上滿滿的不屑和嫌棄。
“李源，你嫌戶口本太厚，我可以幫忙。”
他聲音不大，更不凌厲，甚至稱得上溫和，卻像一把刀子，陡然捅進李源的心臟。
李源渾身一震，面如土色，嘴角不停抽搐著：“洛……洛兒！我不是那個意思……”
“付與說了，你不配叫我。”走到付與身邊，楚洛繼續道，“你也不要提付與，別臟了他的名字。”
李源腦袋低垂，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睛黯淡無光，還妄圖挽回自己的形象：“我……我是怕他對你圖謀不軌，你知道的，有些人為了自己不擇手段，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洛兒，請你相信我。”
“我交怎樣的朋友，不需要你指手畫腳。你的解釋留著，說給李先生和你哥哥聽。”楚洛拔高聲音，“今天的事，我會替你轉告他們。”
見李源又要開口，楚洛眼眸微垂，疏離而客套：“我建議你少說話，別熏到我們。”
轉頭望著付與，楚洛輕柔地握住冰涼的手，然后一起往包廂走去。
楚洛總是這樣，明明不喜歡他，還要為人出頭。
這樣的人，誰能不為對方發瘋？
付與用力拽住楚洛。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兩只手貼在一起，一冷一熱，緊緊交纏。
他們并肩而行，旁若無人地穿過衛生間通道，轉過長廊，來到盡頭的房間。
包廂裏空蕩蕩的，兩位助理不知道去哪裏了，可可也不在。
楚洛關上門，轉身面對付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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