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
書歸正傳，當天晚上，顧青時和朱顏在愛尚餐廳邊吃飯邊討論關于精準扶貧項目的事。
之后，顧青時送朱顏回去。
車到朱顏家小區，顧青時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朱顏，“這個送你，北京出差帶給你的禮物。”
朱顏看一眼袋子上的logo，是她常穿的內衣牌子。
她沒有接，“抱歉，這個我不能接受。”
“為什么？”
“顧總，你送我這個合適嗎？”朱顏看一眼顧青時，“這個太私密了，我們是什么樣的關系，我怎么能接受呢？”
顧青時湊近朱顏，輕聲笑道，“你忘了嗎？大四的時候，你曾送給我一打內褲，還有一件丁字型的。我送你這個，也是跟你學的，不過是禮尚往來。”
朱顏反問道：“難道你還活在幾年前嗎？”
“我知道一切都變了，朱顏，”顧青時認真地說，“但我愛你的心并沒有變。”
朱顏心酸難忍，她的聲音陡然軟下來，“顧青時，你別忘了，是你，先丟開了我。”
顧青時紅了眼，痛了心，“沒有，朱顏，這些年，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
“想我？”朱顏抬起美麗水潤的眼睛，“你是不是一邊抱著安淺淺一邊想我？”
顧青時急了眼，一把抓住朱顏的胳膊，“我和安淺淺什么關系也沒有。”
朱顏試圖甩開他，但他實在是太大力了，根本就掙脫不開。
朱顏抬頭，“你弄疼我了。”
在顧青時看來，她的模樣更像是嬌嗔。
“你信我，我沒有背叛你。”顧青時放開朱顏，一雙眼閃著光。
“那你一聲不吭地跟她一起離開我？”朱顏的一雙眼中罩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我……”顧青時想要將心中的話一股腦地說出來，但他又怕她傷心，怕她難過，還是強壓在心頭，負心的鍋還是由他來背好了。
他湊過來看著她，“回到我身邊，朱顏。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辜負你。求你了。”顧青時的語氣萎頓，滿是祈求意味。
“不能夠了，顧青時，你不要再對我們的關系有任何幻想了。”朱顏嘆息一聲，悠悠地說。
顧青時嘴唇緊抿，感覺到苦澀滋味。
“愛你，我從未曾后悔過。”朱顏壓低聲音。
顧青時心裏發緊，身體前傾，與朱顏之間的空間更小了。
“不可否認，愛你的時候，也是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日子。”朱顏揚頭，眼中點點亮光，“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但我，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什么？”顧青時啞著聲音問道。
朱顏看著顧青時，眼神漸漸變得清冷，“我忘了我自己。”
顧青時心尖發緊，咬著牙說不出話來。
“很多時候，我愛你，多過了愛我自己，”朱顏看著顧青時，但她的眼神飄忽，捉摸不定，時而遠，時而近，“但你是你，我還是我，你不是我的人，我也不是……你的人。”
顧青時心如刀絞，他的眼眶紅了，“你給我機會，我可以做你的人，朱顏。”
朱顏心裏一酸笑一笑，“青時，你不要再逼我了。”
顧青時楞楞地看著朱顏。
朱顏凄然一笑，“我和洛子瑜，雖然婚禮沒有辦成，但已經是一對公開的情侶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人強迫我，而且……我和他已經領了結婚證。難道你要做我婚姻中的第三者？”
這話讓顧青時如遭雷擊，“你和他，領證了？”
朱顏看著顧青時，咬牙點點頭。
顧青時的眼中飄過一絲絕望，只感覺打心底裏涌上一股涼意，眼圈在隱隱地發酸。
“在大學裏，我追你，愛你，是我。的自。由。”朱顏咽口吐沫，“現在，我不能再跟你牽扯不清了。婚姻不能鬧著玩兒。”
顧青時腦中亂糟糟，耳邊朱顏的聲音時遠時近，“所以，顧青時，我和你只存在工作關系，而我也不愿意和你成為朋友。”
顧青時全身像被抽了筋，他撐在朱顏身側的胳膊軟下來。
朱顏的結婚證上，是她和別的男人的名字。
朱顏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他的眼睛裏漸漸地涌出了眼淚，他的肩膀在微微抖動，心抽著疼。
他伸出手放在額頭上，擋住自己流淚的眼睛。
這是第一次，朱顏看見顧青時的眼淚。
朱顏看著他微顫的肩頭和抽。動的脖頸，心也在微微的痛，哭泣的他畢竟是她深愛過的男人。
但她還是咬咬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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