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產保溫杯熱水袋一應俱全。莉莉姐拿起掃碼槍,不緊不慢地開始結賬。
丁景儀舔了舔嘴唇,左恒身邊飄來的空氣彌漫著滿足和調戲的氣息。
“黑臉貓,來來……”左恒放下東西,勾勾手指,“叫一聲男朋友,這盲盒機我買給你,想要多少貓都有。”
丁景儀側過身,在彭原和左恒之間形成一道屏障,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場合做不了墻,頂多是一道蚊帳。
左恒也楞住了:“糖爹這身是哪家的絕版聯名,虎撲和毒上能買?”
丁景儀沒理他,指指盲盒機問彭原:“他送過你這個沒有?”
彭原黑著臉說:“送了限定款,我退回了。”
“不是很懂。”
“不是很懂?你都學會這個了?”
“他不是很懂你的愛好,我也不是很懂他一個學徒怎么有錢追求那么多人……”丁景儀指指出示二維碼買單的左恒,“男人,女人。”
雖然丁景儀不知道紅糖是干嘛用的,但在他的觀念裏,花只能送給女士,就算是艾洛溫的國花玫瑰也是如此。
模糊的記憶提醒丁景儀,曾經有男子送玫瑰給他,他喜歡得差點就地爆炸,事后卻被同僚背后議論了好多年。
左恒推了丁景儀一把,真是離開回憶幻想的最佳助力。丁景儀像個蚊帳似的晃了晃,手裏的雞腿飯卻貓頭鷹腦袋似的紋絲未動。
“怎么了糖爹,你還想幫黑臉貓抽盲盒?”
“別碰他!”
彭原壓低聲音,隔著衣服抓住左恒的手腕,把他從店鋪裏拽了出來。
“呵?”火鉗和小明對視一眼,“黑臉貓吃槍藥了?主動開團二打一?”
“打什么架,監控就在頭上,講道理……”彭原握緊了拳頭,“這位丁景儀是學校的外聘研究員,已經在辦講師轉正流程了,你得罪他還想畢業嗎?”
丁景儀沒見過彭原發火的樣子,但他很確信彭原在發火,而且火到想把左恒腦子裏的水錘出來的地步。
不過比起火氣,這更像飽受騷擾的無奈。臨時編纂的套話充滿了急中生智的味道,但更多的是克制。
丁景儀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彭原。能實踐召喚魔法的人本來就不多,彭原在魔法上是無可置疑的強者。
然而面對死纏爛打廣撒網的泡學男,正統和道德反而讓他成了一個徹底的菜雞。
強和弱的極致同時集合在一個人身上,丁景儀每一個認知細胞都在「呵呵」地喊著矛盾。
“找個沒監控的地方唄……”左恒拽住彭原的衣領,“打輸了——”
彭原錘開左恒的手:“打贏了蹲監獄,打輸了進醫院。”
“你們要打去練舞室打……”薇薇姐放下掃碼槍,冷冰冰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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